一語雙關,是為姐妹,也可代指金玉娥和香蘭。
香蘭一下子能猜出雲起身份,一為俊美,二來雲上公子在花街柳巷名聲遠揚,她雖未見過,依舊如雷貫耳。
但另一方面來說,香蘭也是心思細膩,八面玲瓏的人。
所以,雲起不擔心她聽不出言下之意。
“那日沂縣出事……”香蘭低頭半晌,猶豫著說道:“非奴家不願說話,世子和小姐知道,像奴家這樣的身份,最怕扯上人命事。劉志泉雖因意外,但沾上了一點,出去便不好說了,謀生不易,誰還能顧得上別人呢。”
雲起撥動玉骨扇上玉墜,露出體諒的微笑:“我們受人所託,你只在這隨便說說,我們也就隨便聽聽。”
香蘭凝眉:“是劉志泉家人嗎?”
“差不多吧。”雲起私以為,他們替金玉娥查案,金玉娥是劉志泉外室,七七八八算下來,可不是差不多。
香蘭搖頭苦笑:“想來劉家夫人誤會了,奴家與劉掌櫃可沒有什麼干係,有也不過走銀子的交易,她儘可放心。”
“人死了,這倒不是要緊,不如說一下,那日劉志泉請你做什麼去?”
香蘭眉頭隱隱一跳,面色有幾分驚聞熟人過世的愴然,“沒了?奴家離開沂縣時,只說他臥床不醒,沒成想……”人就這麼沒了。
各中情緒做不得偽,陸安然等她緩過來,才道:“聽說你前段日子抱病,也與這件事有關?”
“嗯。”香蘭低頭,撫了撫雲鬢,低嘆道:“奴家不經事,那日馬車突然撞倒,劉掌櫃滿身是血的樣子,實是被嚇到了,回王都後斷斷續續病了好些日子。”
雲起順勢再問道:“劉志泉請你去哪裡?”
“具體奴家也不清楚,好似他設宴邀人談買賣,不過沒到地方就出了意外,奴家沒有見過人。”
“沂縣也有青樓紅館,為何捨近求遠,偏要來王都找你?”
“他說客人點名了要奴家作陪。”
玉骨扇上玉墜悠悠晃動,燭光照在上面流轉出的一抹華光自雲起眼底掠過,帶出幾分沉思。
有錢人吃喝飲樂少不得找幾個風月場的女子作陪,只是,這客人又直接點了瓊仙樓頭牌的名,難道他是王都人?
“不知可否問一下,請香蘭姑娘出去一場,需得多少銀兩方可。”陸安然在旁道。
香蘭紅唇輕抿,眸底自信叫憔悴的臉龐也變得明燦多了,“出樓百兩,出城上千。”
陸安然想著她賣首飾好不容易湊出一千兩銀子的舊事,在心裡由衷感嘆一句,好貴。
雖侯門貴胄,身為子女也就每月俸銀,並不會給過多銀子,以免肆意揮霍。
“眼看銀子不少,但奴家能賺錢也就這幾年功夫,少不得替日後籌謀,再則,那些老爺們不在乎這點銀子,越貴方能襯得上他們面子。”
陸安然想起緋煙的話,果真是個靈透的明白人。
“劉志泉的店鋪經營尚可,但隨隨便便拿出千兩銀子也不容易吧。”雲起說著,腦中轉了轉,想起利兒娘說的欠債萬兩,莫非都砸在青樓當中了。
不過,香蘭立馬否決了他的這個猜測,“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來樓中找奴家的是劉志泉身邊那位金夫人,也是她使的銀子。”
雲起對著陸安然眨眨眼——喲,還是個吃軟飯的。
正好提到金氏,省得他們再七拐八彎,順著她的話題道:“想起來了,劉志泉出事時,身邊還有一位夫人,聽說是他找的外室?”
“嗯,金夫人出手闊綽,是個不多見的豪爽女子。”
“你們一路同行,你可看出她和劉志泉之間關係如何?”
幾句下來,香蘭眼底盛滿狐疑,“劉掌櫃人都去了,他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