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家雖有兩三間店鋪,做的是小本生意,“我不管事,可店裡銀子走賬大致還是清楚一些,平日也沒見少了,所以要不是有人拿了萬兩欠債銀票上門,我真不知道……”
雖然她現在也不知,劉志泉那些錢到底花在哪裡。
“我賣了老宅和所有田地,又加一件店鋪的銀子,好不容易湊齊了還給人家,如今手邊剩下的就只有這個繡花鋪子了。”
劉志泉如何陸安然和雲起不關心,他們主要把目光聚焦在金玉娥這一方,“金玉娥,就是你丈夫那位外室,你瞭解多少?”
利兒娘壓下心中困惑,仔細回想道:“放下女人心裡面那點怨恨實話說話,她是一個看著很講究的人,精明外露,人不開口就帶三分笑,倒像是生意人般,不過語氣不那麼叫人討厭,做人做事很有條理。”
這和陸安然他們根據金玉娥房中擺設得出的結論一致,重利不懂風雅的商人,為人謹慎且相當體面。
“我也只見了一面,奔著鬧一場去的,”利兒娘自嘲的笑笑,“結果人家三言兩語,反而給我鬧了個沒趣,丟人吶。”
陸安然喝口茶去掉嘴裡鮮花餅留下的甜膩口感,眉眼微抬,問道:“你丈夫手中可有任何和金玉娥相關的東西?”
“沒有,他出門和人談生意,回來也就是酒氣重些,別說留下物件,即便脂粉味也是沒有的,否則這麼久來,我也不會毫無知覺。”
說來,等到劉志泉出事利兒娘才看透,她丈夫原來這麼會藏事。
“我丈夫整個人,說白了有些不切實際,握著劉家這點薄產不滿足,天天想著發大財,做人上人。”
利兒娘說到這,眉頭一揪,“對了,有段時間他倒是很高興,說什麼機會來了,他要發達了,但沒多久就發生了那樁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