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爺肚子裡。
當下墨言就暴躁了,“你就算不想幫忙,也不用這麼折騰我家世子吧!”
要不是無方壓制,墨言就上手揍人了。
後來無方看不過去,反手先揍了墨言一拳,讓他明白什麼叫以暴制暴。
而墨言也終於明白,陸安然這樣做,是為了創造一個無人懷疑的受傷條件。
陸安然用的匕首不是陸學卿送她那把,而是鹿陶陶閒暇時淘回來的小玩意,手柄有機關,按一下刀身即可縮回。
光明正大地給搜查的人看,雲起深夜醉酒輕薄她,她用匕首防衛無意中傷人,那麼之後將無人懷疑雲起這處傷口的由來,能最好地洗清他的嫌疑。
“你做得很好。”雲起含笑看著她。
陸安然坐到床邊的圓凳上,一聲不吭地從隨身布袋裡拿出銀針。
雲起撩開衣物,傷口暴露在空氣裡,皮肉外翻,傷口深可見骨,血肉模糊,隨意動一下,鮮血即刻噴湧出來。
血水早已染透了白色中衣,鮮豔的顏色,如描繪出來的妖氣的畫作。
陸安然捏著一根銀針舉在半空,微微垂著眉眼,一下子好像忘了動作。
雲起輕笑道:“陸大夫,不行針嗎?”
陸安然抬眸,眼底讓燈火一晃,幽幽地看向傷口。
即便剖心挖肺都鎮定自若,此刻面對一道傷口,陸安然發現自己的手止不住在顫抖,雖然動作幅度很小,幾乎不讓人發現,只有她知道,手拿不穩銀針。
她極力控制著針,然而事與願違,手指像痙攣般,針尖剛接觸面板,霎時,一道鮮紅的血線飛出,一滴血珠落在錦被上,刺痛了她的眼。
陸安然偏過頭,從來冷靜自持的雙眸如有風湧,澎湃不定。
雲起伸手握住她的手腕,“為什麼不說話?”
陸安然的視線從下而上慢慢移動,聽雲起輕嘆一聲,道:“我很感謝陸大夫憐香惜玉的心情,可是能不能暫時考慮一下病患,我的血好像止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