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殺人的肯定沒那麼好心,莫非是仇怨太大,故意定住女屍的靈魂,連讓她投胎也不行?”
蕭疏看了她一眼,“很有可能。”
鹿陶陶哼哧發出一聲冷笑,故意轉開腦袋,把手指的蟹黃舔乾淨後準備抓向陸安然袖子,被無方一把抓住,順便用她自己的衣襬裹了一圈。
子桑瑾關注點在屍體身上,“小舅舅此話怎講?”喊的次數多了,越發順口起來。
“因為從死者身上找到的並非金玉,而是骨頭,且上面還刻了道符。”
南宮止眉宇壓了壓,“符文?難道還要找一位道長過來辨認一下?”
陸安然有些遺憾,要不是嫌蘇執性格跳脫,早知道將玄清帶在身邊,小和尚年紀小,但從小耳濡目染,對道家的東西恐怕比馬旦還熟悉。
蕭疏拿出另一張紙,“我剛才臨摹了一幅,如果我沒看錯,這應該是鎮邪壓祟的符文。”
子桑瑾面露思索,“也就是說,兇手認定死者怨氣過大,怕她變成怨鬼索命,所以以骨填塞九竅讓她不能投胎亦不能讓魂魄抽離出來,同時用符文鎮壓,她就永世不得超生?”
鹿陶陶把手從自己的衣服裡拔出來,嘖嘖搖頭道:“真是惡毒啊。”
如果只是古屍,子桑瑾早就計劃好在島的西側挖一個大坑,將他們全都埋在一起好歹入土為安,但如今發生了一樁兇殺案,肯定要查個清楚。
問題是怎麼查,誰來查?
“父皇將造船工事交於本宮手中,如今萬事俱備才開個頭,就有命案發生。”太子黑色眸子裡攏著一絲沉壓壓的鬱氣,“更何況此地涉及機密,若因著查案關係人來人往,萬一引入細作怎麼辦?”
這種時候其他人不好隨便開口,他們只靜候太子做最後決定,很顯然太子心中也早就有了想法,很快介面道:“南宮少輔,就由你來負責此案,必要時候讓陸姑娘從旁協助。”
南宮止還待猶豫,子桑瑾說道:“人手上,本宮會讓匙水幫忙。”
商議完畢,大家陸續從太子的營帳出來,南宮止想到一個問題,問道:“死者口耳鼻中的骨頭是?”
陸安然眼皮半落,外頭篝火照在她睫毛上落下一層暗影,“人骨。”
南宮止邁出去的腳步頓時僵住。
蕭疏似乎怕南宮止刺激不夠大,又加上一句:“骨頭並非來自死者身上。”
南宮止嘆氣,“這哪是一樁命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