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唬你的,到時候人是你請的,治病的是雷翁,要是湯淼被治好了他就是沒功勞起碼案子解決了,但倘若一不小心把人治死,那也跟他袁大人無關。”雲起將袁方的狐狸性子摸得一清二楚。
祁尚一想還真是,他倒沒所謂,就是萬一連累雷翁……
“師父不會去的,他已經不行醫多年,最忌摻和王都世家之間,尤其湯鳳二家目前勢同水火,師父最不喜麻煩的事。”
祁尚:“是我考慮不周。”
蕭疏看向陸安然和雲起,雲起用扇子指了指自己這邊,“蕭師兄你安心,我們就是走個過場,回去隨便給袁大人回個話即可。”
誰知蕭疏卻道:“明日我去湯府看看湯淼。”
陸安然詫異,“莫非師兄看過湯淼的脈案,對此種病症有把握?”
“並無。”蕭疏坦言,“離開瀘潮縣時,太子曾拜託我此事。”
雲起嘴角小幅度的動了動,給陸安然使了個眼色——看到沒,坑舅。
既然這樣,他們就不需要多說什麼,祁尚另有要務很快告辭,陸安然和蕭疏又就著幾張新方子探討了半天,雲起這會兒沒有插科打諢而是安安靜靜陪在一旁。
離開時,蕭疏找了個機會同陸安然私下單獨說道:“起先我覺著雲世子名聲不好,又不是個能沉得住性子的人,可是這幾日,我發現他與外邊謠傳不一樣。日後你和雲起能相互扶持,共進共退則最好,如若不能,我師門雖人數稀少,但還能護你一護。”
陸安然沒有兄長亦從未體會過被兄長關照愛護,今日聽蕭疏這幾句肺腑之言,她喉口微有澀意,皆掩藏在平靜的雙眸之中,“我相信師兄,也相信他。”
上了馬車,雲起拉著她坐下,“我從你師兄眼裡看到了肯定,剛才他一定在誇我吧?”
陸安然難以理解,“世子為何永遠這麼自信?”
“你就說是不是?”
“小一半是。”
雲起並不滿意這個回答,“還有大一半去哪裡了?”
陸安然朝外看,勾起嘴角淺笑一下,“佛曰,不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