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嗎?”
馬旦一臉嚴肅地告訴他,“貧道算了一卦,勸不得,而且最近王都不平,府中不寧,我們在外雲遊為妙。”
玄清:“……什麼時候算的啊?”
“天機不可洩露。”
回來住了一個晚上的馬旦和玄清,又踏上了坑蒙拐騙……不,捉妖除魔的大道。
鹿陶陶的手動了一下,水白蓮吃痛哼一聲,她沒看到鹿陶陶眼底閃過一抹殺氣,還在說著:“鹿陶陶,你要殺就殺吧,反正公子已經被你害了,你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心懷愧疚。”
鹿陶陶手肘輕輕往上一抬,在水白蓮意識到她真的敢殺自己時猛地睜大眼睛,她彷彿聽見利器割破自己面板噴出血液的聲音,整個人像被定住了,腦海一片空白。
下一刻,鹿陶陶捂著手腕憤怒地看向無方,後者面無表情的收回手,一枚小石子從臺階滾下去。
“多管閒事。”鹿陶陶不滿的說道。
無方:“不要在這裡殺人。”
水白蓮看著血跡滴落地面,不可置信地捂住脖子抬頭,“鹿陶陶,你真敢?!”又看向無方,“你們就這樣看著她殺我。”
鹿陶陶嗤笑:“剛才不是挺大義凜然,我還以為你真的一心赴死所以成全你啊。”
無方繼續心無旁騖般看向天空,好像周遭發生的一切都和她無關。
春苗和秋蟬捂著心口,這樣的發展太過刺激,她們心臟接受不了,秋蟬無奈出來勸說:“水姑娘,你還是別招惹鹿陶陶了,她現在心情不好。”
水白蓮怒道:“她有什麼好心情不好的,公子要是死了,她能償命嗎?”
這邊鬧了一場,陸安然從房間裡出來,大家一起圍上去,陸安然看了一圈,看向無方,“我需要你出城一趟。”
陸安然神情凝重,讓其他人心裡同時咯噔一下,還是春苗問出來,“小姐,蕭公子的毒解了吧?”
陸安然搖搖頭,“解不了。”所以,她才叫無方去將雷翁找來。
但是陸安然心裡其實知道,論醫術廣白不及雷翁,但用毒卻不是雷翁的擅長,如果廣白還活著說不定會有辦法,但她終究只繼承了廣白的手札,一時半會兒並不能全部領會,畢竟閱歷擺在那裡。
“怎麼會呢?”水白蓮撲通跪到陸安然面前,“你一定要救公子,如果連你都不行,這世上誰還有辦法呢,我求求你了。”
陸安然擋住她要往下磕頭的姿勢,面色冷峭道:“他是我師兄,不用你求我,但凡我能救,我絕不會袖手旁觀。”
水白蓮怔忡地坐到地上,一時間無法接受這個訊息。
鹿陶陶一雙大眼珠子緩緩轉動了一下,問道:“真的救不了嗎?”
“我用銀針暫時定住毒不擴散,但是,只有三日,三日內沒有找到辦法,就會……”陸安然頓了下,後面的話艱難說出口,“擴散全身,無藥可救。”
“是你!”水白蓮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一下子爬起來朝鹿陶陶衝過去,用腦袋頂到鹿陶陶胸口,全部的力氣撲在她身上。
鹿陶陶似乎沒有料到水白蓮突然來這一下,身體往後倒下去,腦袋重重砸在院子裡的泥地上,仰面朝向天空,連雲朵都在她眼中顫了三顫。
“你該死,該死的人是你,你為什麼不去死,為什麼中毒的是公子,該死的人是你啊!”水白蓮語無倫次,像是野獸般哼哧哼哧地喘息,死命壓著鹿陶陶,毫無章法的去掐她脖子。
無方不在,陸安然讓春苗和秋蟬拉開兩人,誰知水白蓮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兩人怎麼費勁都扯不開。
還是鹿陶陶震暈後回過神,一把掀開水白蓮,不管全身多狼狽,惡狠狠地說道:“好,我現在就去死!”
水白蓮翻倒在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