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翁坦言具體的他不清楚,要問他們本人,他只是聽蕭疏粗略講過一些,大部分是他自己填進去補充的內容。
陸安然:“……”所以沒猜錯,果然是你自己瞎編。
後面的事情蕭疏都一筆帶過,雷翁想要編也沒法子,根據蕭疏的說法,“鹿陶陶和白家結怨,原以為白家肯定不會就這麼算了,沒想到白家的要求是,蕭疏娶了白晚秋。”
雲起嘶一聲,眼中滿是興味,“蕭兄給人當上門女婿了?”
雷翁一板臉,“那當然沒有,後來鹿陶陶跑進白家的祠堂裡不知道做了什麼,激發了白家養的蠱毒,蕭疏才知道,白家除了水白蓮每個人從出生都在身體裡養蠱,但是其實馭蠱術傳到白家這一代已經只剩下殘本,所以一直都沒有成功,白晚秋的病也不是胎生如此,而是受她身體裡的蠱影響。”
雲起收起扇子,表情有些怪異,“身體裡養一隻蟲?”
雷翁嚴謹地糾正道:“蠱蟲。”
白家人看中蕭疏的醫術天賦,想著他要是成為了自家人,說不定能讓他參與到馭蠱術的配方當中,相比而言,白晚秋被鹿陶陶毀容反而沒那麼重要,倒是成為了一個拿捏蕭疏的好藉口。
雲起真情實感地嘆道:“我知道了,蕭兄的體質容易吸病態女子。”
一個水白蓮,一個鹿陶陶,再加個白晚秋,沒一個正常的。
陸安然關注的重點在另一側,“因此白家的滅門是因為他們養蠱為患,恰好鹿陶陶成了那個催動導火線的人。”
雷翁點頭,“養蠱為因,滅門乃果,這等邪物本不該存在於世上,白家偷偷練蠱,最終導致全家枉死。”
陸安然不同意,“蠱就像毒,天生萬物,各有其性,萬物皆是化相,心不變則萬物不變。”
雷翁嘴角小幅度地抽搐了一下,看著陸安然的眼神有點幽怨,“你師兄如此,你也一樣,我收的是徒弟還是夫子?”
兩人雖瞭解了白家和鹿陶陶的恩怨,只是隨著白家的滅亡,世上恐怕沒人再瞭解馭蠱術,至於水白蓮,說是過繼其實就是給白晚秋的陪讀,很難說白家信任到什麼程度。
兩人正要起身去找水白蓮聊一聊,雷翁目光深沉道:“除了白家,還有一人。”
陸安然和雲起同時發問:“誰?”
“你師兄當時還沒出生,不知道前朝的慶王,他叫蕭慳,前朝貴妃之子。在前朝皇還是臨王的時候,兩人為了帝位內鬥的厲害,就差一步取代臨王登基。”
雲起眼眸微動,“慶王,好似聽說過,犯了謀逆罪被當時的皇帝軟禁於王府,後來前朝皇上位後不久暴斃。”
雷翁呵一聲,帶著譏諷的語氣道:“他想學光景帝用蠱毒控制先帝,結果被蕭彧及時發現,原來慶王不知道從哪裡找到了一個擅使馭蠱術的幕僚。”
蠱毒雖也可當作治病,但大多數人只會拿來害人,故而被視為陰毒之物,尤其光景帝自己知道蠱毒的厲害,在他成功上位後令人暗中追殺會馭蠱術者,幾乎趕盡殺絕。
同時蠱毒在前朝被列為禁物,慶王暗中留了這樣的幕僚還想趁機對先帝下手,簡直自取滅亡。
後來臨王和蕭彧帶人抄了慶王的家,聽說找到過幾本關於蠱毒的書,雖然當時說被毀了,但是以蕭彧的深謀遠慮,很大可能留下了。
雷翁想起來,“蕭彧曾跟我提過,蠱之一術沒有好壞,只是人心不古。”
陸安然說出一個猜想,“南疆王死後王府沒有被收回,一直空在那裡,會不會留在王府中?”
雷翁看她這個樣子,“什麼意思?難道你要去一趟?”
“夫子,我想去。”陸安然給他擺道理,“您清楚師兄的毒無藥可解,如今唯有蠱毒可一試。”
雷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