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夢老師，你真是太牛了！剛才的手術時間整整縮短了一半。”
“我看你用手術鑷縫合的時候，刷刷刷跟劍客使用劍法一樣，快的我眼睛都快看花了！”
“你可真是我的偶像啊！”
聽到同事的稱讚小夢無奈的擠出一絲笑容，絲毫沒有完成手術後又治療好幾名車禍傷員而高興。
滿腦子都是張芸準婆婆的話，護士看出小夢的表情，走上前詢問道。
“小夢老師，是不是剛那個女的說的話，讓你不高興了...”
小夢擺了擺手。
“你知道我為什麼從急診離開麼？”
護士搖了搖頭。
“不知道啊，我沒在急診待過，但是聽說這裡壓力真的好大，是因為太累才走的吧。”
小夢看著眼前的飯盒，彷彿陷入的很深的回憶當中。
“來急診的都是些特殊情況，老百姓說醫院是代表健康的白色天堂，但急診可能就是天堂裡光照不到的地方。”
說完看護士一臉疑惑的樣子，淡淡說道。
“以前我接過一個患者，常年飲酒抽菸熬夜，有一天在酒局上嘔吐暈倒，影像一拍腦出血而且面積很大，患者才31歲，跟今天的情況一樣。”
“患者父母不在世，被一起喝酒的朋友送來。”
“來的時候一個個看起來可仗義了，以為是酒精中毒問題不大，但聽到腦出血要手術都傻了，可能怕要出錢或者擔責任吧瞬間就沒人影了。”
“等患者妻子和她父母來到醫院，我告知了腦出血術後可能醒不過來及後續IcU治療費的問題。”
“我看得出來患者的妻子很愛他，哭的不行，但她還是被父母攔下了。”
小夢說著眼神中陰晴不定。
“才31歲...”
“我14歲的時候媽媽生病去世了，治不好，當時覺得他們都是庸醫，發誓一定要努力學習，以後要當一名懸壺濟世的醫生。”
“我拿到雙碩士學位信心滿滿的來到醫院，但後來才發現，也許我有能力救活一條生命，但決定權根本就不在我手裡，也不是我做手術厲不厲害就能決定的。”
“這種事遇到的越來越多，對自己為什麼要當醫生這件事也越來越懷疑，所以我才申請離開急診。”
護士聽完拉起小夢的手。
“小夢老師，別這麼想，醫生也是人，又不是神。”
“每次看到有患者能健健康康的走出醫院，你不也很開心麼。”
小夢聽聞笑了笑，拿起桌上的飯盒。
“好啦，不是故意給你散發負能量的哈，請你吃好吃的！”
護士睜大眼睛看著飯盒。
“咦！鍋包肉！”
“小夢老師，你剛做完手術還叫外賣了！”
小夢一聽一巴掌拍在護士屁股上。
“你個臭丫頭，忙的我都快暈了還叫外賣，這是我下班了去林師傅餐廳吃飯，突然被叫回來打包帶回來的。”
護士一聽林師傅想了想。
“啊！是之前醫院門口擺攤的老大爺嗎！他開店啦，我就說怎麼一直不見他回來擺攤。”
“我之前吃他做的千層牛肉餅，哎喲那給我香的哦。”
“但是...鍋包肉這東西，放涼就不好吃餓了。”
小夢起身拿到休息室的微波爐里加熱之後。
開啟蓋子順著白色煙霧，一股濃郁的酸甜香味飄了出來。
彷彿還沒吃就能感到鼻頭髮酸口中生津，加上忙了一晚上，肚子咕嚕瘋狂叫喚。
“啊！！！好香啊小夢老師，快給我嘗一塊吧我快餓死了！”
兩人說著拿出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