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強詞奪理!明知我家主子乃雲昭之人!”那婢女氣極,對這人的狡辯極為不滿。
花容淡笑,制止了婢女衝撞之言。
她多年前在雲止山學道時,遊歷四方,自然是明白很多種族各個不同的風俗,每地風俗迥異,什麼樣的事情也都見過,鬧出不少笑話,如今也不會再表現的太過怪異。
“閣下可知這附近是否有道觀或是祈神之地?”
“各國信仰不同,祈神方式亦不同,姑娘所找道觀在西棲國左前方,其他國也有類似之地,我國天山之主供奉,兜梨國月神,南冥九尾神皆是如此”
“南冥國信仰九尾?”花容眸光微動。
“正是,九尾靈狐乃南冥之神,稍後便是南冥館,南冥館外乃九尾狐神震館,姑娘可一觀。在下一位好友正是南冥之人,姑娘是否要先去此地?”烏蘭梵羅見花容問及,詢問道。
花容點頭,她不曾想,竟如此之巧,南冥信奉九尾?倘若真是如此,她自不必去他處。
九尾……
花容斂眉不語,腕上似有舊疾般隱隱作痛。
九尾……三尾風……狐……
她當年在雲止山之時,便是化作了狐狸隱匿在雲止山修煉,她本因為狐仙而從桃花化靈,化作狐狸並未被人識出,雲止山當時只有兩狐,她和師父。
九尾雪狐,他便是。
她突然明白為何這東西會牽著她到此,這銀環是當初墨淵套到她腕上,她無法取下,當初她隱隱明白因著這鐲子,她才得以安然呆在雲止山和天外村之外的地方,但是這鐲子後來一直消失了,她便不曾在意,沒想到時隔不久,他再次出現了。
花容達到南冥館外時,已經與兩日之前完全不同,陽光下,南冥館外的雕刻獸紋已經很清楚的呈現在眼前,妖嬈與仙靈共存的生物神獸,果然是九尾。綏綏白狐,九尾厖厖,無法描繪其華麗九尾魅絕姿態,雪白絨毛霜雪難比,狹長的眸子魅然絕世,慵懶而臥,無限優雅雍容。
為何剛開始一直未曾注意到?
“姑娘,這便是南冥館,此處雕壁便是九尾之像,在下不曾親見九尾,卻聞南冥旃檀小世子說及,九尾魅絕人世,無人相比,清貴雍雅,世間難得”烏蘭梵羅見花容眸光凝透,似有所思,側顏在陽光下散發這難言的清魅,一時怔然。
他其實一直都未曾真正看清這名陌生的女子究竟長的是何模樣,不知為何,她面上明明不曾罩紗,卻怎麼也看不清般的帶著朦朧,好似看清了,卻總似蒙了一層薄霧。他也不知是何因,只是遠遠看去,這周身的氣質便促使著他想去接近。
花容回眸,輕聲問道:“南冥館祭神之地不知閣下能否帶小女子一觀?”
“這……”烏蘭梵羅面露難色。“祭神之地只許本國重要人士進入,旁人即使接近皆會被押回,且南冥國九尾神祠乃從本國奉到此地,非神之國民,沒人能進去”
花容點頭,祭神之地在各國皆是神聖之地,不能進去也在意料之中,只是,不進去,如何知道是怎麼回事?
花容眉頭微皺,長袖下,銀絲鐲子緊緻的箍住她的手腕,薄涼沁雪般的溫度如那人一般冷絕,這東西一日不去,她心中都好似纏著一根線,越掙扎,扎的俞深。
“姑娘當真要進去,在下也不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在下的朋友也許可以幫忙,只是,姑娘有所不知,在下這位朋友他一向不太喜歡女子……”梵羅目露怪異的神色,不知想起了什麼。
花容怪異的也想起了一張俊秀的臉。但是她當時也沒看出來,只是不知為何,站在南冥這地方,加之這位梵羅一言,她不去想都不太可能。
“不知閣下的這位朋友是何人 ?'…99down'”
梵羅沒有直接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