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這件事也算是定了下來。
阿媽立刻去找人了,阿媽不放心兩個孩子,花容便哄著兩個小跟屁蟲和他們的母親一起出去,一時之間,籬笆院內只有安靜的滕羅和花容。
“現在沒人了,你可以抬頭了嗎?”花容蹲下身,輕聲哄他,這樣的孩子一時之間也不可能真的就能改了這膽怯的毛病,但是慢慢來總是可以的。
滕羅一直不說話,依舊低著頭。
“那你要一直縮在這裡嗎?等會兒就又有人來了”花容無奈道,伸手去扶他,滕羅總算小心翼翼地站起來,但整個人卻看著異常拘謹,低著頭沉默。
花容只好一個人自說自話。
“我知道你沒有偷聽我們說話,那你可以告訴我,為什麼會到這裡來嗎?不說話?那我猜猜好了,猜對了你就不說話,猜錯了你再說……”
花容瞥了一眼一旁的籬笆道:“你是不是來看我這樣的人長什麼樣子?赤頭蛟的蛇毒劇烈,正常人都是治不了的對不對?你沉默,我就當是了……”
“……”
“還有呢,你那個爹中的也是赤頭蛟的毒……”花容說到此,指尖微顫,看到他手腳上青紫的於痕,以及手臂外竟然有烙傷和鞭傷,一時沒再繼續說下去。轉移了話題。
“其實,我告訴你,中了赤頭蛟的人,誰人都救不活……”
花容瞧見滕羅的手心緊了緊,秀眉微挑,繼續再接再厲:“人的確是救不了,何況伊藍的阿爹還被蛇妖吸了精氣,不過,我又不是人,自然能治了。”
“知道我是什麼嗎?你說話的話呢,我就告訴你……”
“……”
花容很是鬱卒,她看得出來,滕羅很想知道,但是他忍耐力也驚人,他們倆耗到日落西垂,她口水都要說幹了,滕羅硬是一個字都沒說!
阿媽回來時,已經有別的寨民將滕羅帶了回去,他是自始至終沒有透露一個字,甚至頭都沒抬一次,花容頭次這般挫敗。
“容姐姐,你怎麼不說話?”
晚飯時分,阿媽替花容選了不少菜,花容只是沉默,一旁兩個嘰嘰喳喳的孩子打打鬧鬧不停,小宓忍不住趴在桌子上,歪著腦袋看著花容,頭上小小的精緻的銀色流蘇套帽都歪到了一邊。
“說不出來……”
“呀!”
“容姐姐,您嗓子怎麼了?”兩個小傢伙聽到花容的聲音嚇了一跳,緊張道。
阿媽立刻端來一杯水遞給花容,花容趕緊接下,喝了點,過了半晌才開口問道:“阿媽,那個滕羅是不是一直都是這般自閉?”
阿媽看了花容一眼,點點頭:“容姑娘,你去接觸他一定要注意,瞭解蛇妖習性是重要,但是一定要注意安全。”
花容點頭,她今天給幾位長老的理由還沒說出來,那幾個老頭子不知為何就乾脆的答應了,甚至連質疑都沒有,她自己也覺得奇怪。他們看著她的目光好像她就是師父駕臨一樣,看的她心裡有些不自在。
說是去了解蛇妖習性,到時候好應對,這是給阿媽的理由,以免她擔心。
“對了!”阿媽突然道。
“怎麼了?”
“那個滕羅是不會說話的,十來年了都沒說過一句話,你到時候見他和泥人一樣也不必和他生氣……”
花容:“……!”
您老為何不早說……
第二日。
寨子裡的人熱情非常,很速度的將滕羅的家收拾了一通,還各自搬來了很多日常所用,以及一些米糧。
花容這段時日寄宿在摩卡家裡,寨子裡的人幫著她不少,總是送東西過來,她也不好白吃白喝不做事,便時常隨著獵戶一起出門,依靠外出採藥為村裡的人免費看病贈藥,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