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前半句,花緬鬆了一口氣,然而聽完後半句,她震驚得無以復加:“北宇如此強大,怎麼會被東離吞併?而且北宇還有個非常厲害的人物榮來川。”
“世事難料,丟一子而失全域性。興許他就是太自信了,所以事發之時還有心情在南秀逍遙。”
“那北宇皇族是如何處置的?”
“盡皆監禁。”
“那榮來川呢?”
“下落不明。”
不知為何,花緬心中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榮來川會在某個不經意的時刻突然出現,然後做出自己想都不敢想的事。
裴恭措沉聲道:“經此一事,朕不得不對姬雲野刮目相看。他能在一日之內,既解宮變之圍,又能神不知鬼不覺地直搗北宇皇宮,手段絕非一般人能比。”
這一刻,裴恭措的神情是從未有過的凝肅,花緬知道,面對如此強大的一個潛在敵人,他心中必定不無擔憂。
只聽他突然極其認真地道:“如今三分天下的格局已經打破,東離的下一個目標便是一統天下。當朕與姬雲野站在對決的巔峰時,你會站在哪一邊?”他看著她的神情,嚴肅中帶著幾分緊張,彷彿在等待著一場命運的宣判。
這個問題花緬一直都在刻意迴避,然而此刻被他問出來,她竟有種心頭被壓了千鈞重擔的感覺,著實無法作答。
裴恭措一把將她扯入懷中緊緊抱住,手中的力道隨著情緒的波動漸漸加重。
花緬能清晰地感覺到他心臟的跳動,急促而強勁。彷彿突然之間失去了依託,想要從她這裡尋找到安全感。她任由他抱著,儘自己所能地以羸弱的懷抱去撫慰他的焦慮不安。
“朕知道,一旦朕輸了,朕失去的將不只是江山,還有你。”他的聲音帶著難抑的顫抖,讓花緬亦是心頭一顫。
花緬的沉默讓裴恭措心緒更加煩亂,他將她稍稍拉開,定定地看著她道:“在緬兒心中,朕是不是永遠都比不過姬雲野?”
花緬亦定定地回視著他,然後緩緩啟唇道:“野哥哥是第一個闖入緬兒心中的男子,他在緬兒心中已經駐紮了十五年,從未離去,也永遠不會離去。但事到如今,緬兒和他再也回不去了。緬兒的人是皇上的,若皇上待緬兒一如既往,初心不變,將來即便輸了天下,也不會輸了緬兒。”
她這是在向自己表明心跡嗎?裴恭措激動地道:“緬兒可否把話說清楚一些?你心中可是有了朕的位置?”
花緬嘆了一聲道:“皇上待緬兒的好,緬兒一直銘記於心。難道你沒有發現,緬兒已經在試著接受你了嗎?”
這一刻,縈繞在裴恭措心頭的陰霾便被她這三言兩語驅散了,他俯身吻住她,盡情發洩著他此刻的興奮與喜悅。
殿頂的花乾悄悄湊到花巽身邊,在他耳邊低聲道:“今晚回去,也讓我吻一下唄。”
花巽紅著臉道:“你現在就吻,我也沒有意見。”
花乾詫異地道:“我沒聽錯吧?你同意了?”
然而這句話並未得到花巽的回應,因為他此刻正睜大了眼睛吃驚地看向鳳凰樹下軟榻上的那雙人兒。
花乾奇怪地順著他的視線看去,也不由驚呆了。
只見裴恭措正把花緬壓在軟榻上,一邊吻著她的櫻唇,一邊扯著她的衣裳。
花緬躲開他的唇,喘息著道:“皇上,光天化日又在室外,被人看到會說皇上白日宣淫荒淫無道的。”
裴恭措不以為意:“這又不是第一次了,他們愛說就說去。”
花緬提議道:“我們去房裡可好?”
“不好,朕喜歡在這裡。”
“在這裡會被下人看到。”
“誰敢看,朕挖了他的眼睛。”
花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