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入了波光粼粼的塞納河,閃亮的金色刺的人睜不開眼睛,塞納河兩岸是充滿著法蘭西風情的建築,高雅大氣,華美到了極致,無不展示著巴黎的唯美與浪漫。
“紫菱,笑一個。”綠萍對著我拍照。
我依言微笑,心中卻是一片空茫。
這是距離天空最近的地方,這裡是不是也是距離你最近的地方?
【我一直相信,在這個世界上,天空的最頂端,有座最美麗純淨的天空之城。
那裡沒有遺憾,沒有憂傷,沒有不可能發生的愛情。
發生過的事情不會改變,相愛的彼此不會分離。
即使宿命燃燒掉所有回憶,即使我們已是天上人間。
我想我永遠也不會忘記,曾經的我是那麼深,那麼深的愛過你。】
十八歲的夏子離,多愁善感,於愛情最濃烈處,寫下這些文字,傻傻地笑。
十八歲的楊哲,英俊溫柔,溫熱的手掌撫上她烏黑的髮絲,親吻著她的額頭,“不需要曾經,我們會永遠在一起。”
當時我們年少,大人們都以為這是一場青春的荷爾蒙騷動。
誰也沒能料到,即使是我們自己,這場愛戀,於彼此,都為劫。
“你覺得怎麼樣的死才壯觀?”我凝視著天空,問旁邊的人。
“車禍還是自殺?”我再問。
是了,楊哲的死,是車禍。
我不會忘記,那個悽風苦雨的夜晚,風吹的窗簾嘩嘩地響,全身溼透的楊哲對我微笑的樣子,“子離,我們私奔吧。”
一雙手,修長乾淨,遞了過來。
一雙手,纖細柔軟,放了上去。
這是一個承諾的姿勢,代表著他一生的守護,亦代表著我一生的託付。
然後是什麼?
等待我們的不是新生活的開始,而是一場噩夢,一場刻骨銘心的車禍。
當時,我們迫於後面的人的追趕,楊哲的車駛的飛快,在拐彎的時候,與一輛迎面而來的卡車相撞,最後一刻是他護住了我,替我擋住了大部分碎掉的玻璃和撞擊力,閃電打在前方,雷聲轟隆隆的響,傾盆大雨中,我和他緊緊地抱在一起,他的嘴唇翕動,似乎又說不完的話,他的眼睛,依舊是那麼溫柔,似乎包含了所有的情感,他的血卻彷彿流不完似的,從胸口流出,浸溼了他的白色襯衣,又映在我的身上,我聽到他虛弱的話語,“忘了我吧,子離。”
那一刻,我知道,我永遠也不會忘了他。
我曾想,如果他還活著,如果我們私奔成功,也許我們之間的愛情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黯淡直至消失。
可是,他死了,他的死亡將我們的愛情定格成了永恆。
“汪紫菱,你在瞎說什麼?”回過神來看到的是楚沛擔憂的眼神,我搖頭,“我有什麼事,不過是嚇嚇你呀!”
楚沛明顯鬆了一口氣,就不再理我了。
遊歷玩埃菲爾鐵塔,我們去了位於巴黎左岸7區街道的有名甜品店——La patisserie des rêves,說到這家店,我真的是嚮往已久啊!我以前和楊哲談戀愛的時候,總喜歡為他準備便當,而我又很喜歡甜點,所以每次都參照著各種甜品書籍做,做得還真的不錯,但楊哲明顯是不怎麼喜歡吃甜點的,所以我每次就把媽媽給我做的便當給他吃,我自己就吃自己做的甜點。
至於我參照的書籍比如《Tentations》和《Concentré de délices》(當然,我看的是翻譯版本的),這兩本的作者就是這家店主廚——赫赫有名的甜品大師Philippe Conticini,說到這位甜點大師,他在La table d'Anvers已經擔任13年甜點主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