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子民。定州城內有民五十萬,比起河套首府延州有過之而無不及,乃是河套真正的第一州。某人原籍定州,又在城裡為官十數年,要想在城裡找一個落腳的地方,並非難事。”
戎裝青年依舊面色如水,雖然對方說的滴水不漏,但如果對方確實是敵軍的細作,那麼這一番說辭應該是早準備好了的。頓了一頓,他接著問道:“現在定州為胡人所佔,出入城池極其繁瑣,不知道先生是怎樣平安出來的?”
駱祥神色一肅,戎裝青年會意,連忙屏退了左右,只留下了信刻奉敬和那個戎裝女子。看了看周圍並無異狀,駱祥這才壓低聲音說道:“啟稟將軍,非是某人過於小心,而是這件事情事關重大,某人不得不謹慎為之。”
戎裝青年很顯然也知道該到重點了,於是精神一振,也低聲說道:“先生但說無妨,這三人都是某人的心腹,絕對不會有訊息洩露的可能。”
“前些日子,雖然城裡的諸多官員都隨著帝軍南下而先行離開了,但是也有許多忠義之士留了下來,其中就有原定州城東門守將何福。此人深有謀略,長於政事,而且為人極其忠烈。只是由於太過耿直,所以被貶為東門守將。胡人入城後,在某人的建議下,他第一個投降了敵軍。為了表彰他的功勞,胡人特意讓他繼續擔任北門城守。只是由於胡人勢大,他手下又只有不到五百名士兵,雖然這些都是他多年來培訓的精銳,但是面對著優勢敵軍,他也只好暫時隱忍。某人和奉敬將軍能夠順利出城,其實就是因為他的幫助。”
“哦?這位守將既然極其忠烈,為何會聽從先生的意見率先投降敵軍?”戎裝青年神情大振,如果此人真的如駱祥所說,那麼此次事成則大有希望。但如果這是一個圈套,自己這支軍隊就有全軍覆滅的危險。不過想到自己在這裡蟄伏了整整三天,除了讓奉敬出去打探訊息,其餘的人根本就沒有離開過這裡半步。而且敵軍也根本不會想到,在定州城外居然還有著自己這樣的一支軍隊,因此對方派出細作的可能性極小。而且退一步說敵軍就算知道了自己隱藏在這裡,以胡人的個性,想來也應該是直接揮軍剿滅。聽到駱祥說的極其真誠,戎裝青年早已經信了九分。只是事關重大,他不得不確定一下。
“因為我是他姐夫。他的姐姐何氏正是某人的妾室。”駱祥笑著說道。
戎裝青年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麼就應該是完全屬實了。於是他拱了拱手,恭敬的說道:“某人昊天,原本是定州青雲縣的駐軍千騎,剛才多有失禮,還請先生見諒。”
“將軍莫非是青雲縣令昊非常之子,被稱為文武雙全的少年俊傑的昊千騎?”駱祥有些吃驚的問道。
“正是某人。只是這個文武雙全實在愧不敢當。”昊天連忙還禮說道。
“呵呵,某人就說是誰有這樣的膽略和氣概,居然敢以千騎之力攻打有三萬敵軍把守定州大城,原來是非常的虎子。對了,定州城破,青雲縣也難以倖免,不知道非常現在狀況如何?昊將軍恐怕還不知道,某人和令尊令堂相交莫逆,只是因為一在城中一在青雲而難以會首。現在算來,也有好些年沒有看見過他了吧?”駱祥摸了摸額下的三屢長鬚笑著說道。
“原來是世叔。不瞞世叔,家父在定州城破之日,就已經舉火**。等小侄趕回的時候,家父早已不在,而青雲的十萬父老鄉親也被屠戮大半。所以雖然明知道這是以卵擊石,但是依然決定偷襲定州為家父和十萬父老報仇。”昊天雙眼一紅,有些哀傷的說道。由於他母親死於難產,父親哀痛之下,之後在未續絃,只是將同樣父母雙亡的表妹秦天意接到青雲,將兩人撫養成人。因此對於父親,昊天特別尊敬。而對於早亡的母親,昊天是深切的懷念。
駱祥神色一怔,面容僵硬了許久,臉上浮起一陣哀傷,眼神也是一陣空洞,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