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燁搖了搖頭:“將軍軍務纏身,還是儘快回去的好。有玄機在,十絕戮仙陣雖然厲害,但絕不會有危險。況且此處已經處在帝國的控制範圍內,有向將軍保護,老夫的安全必然無恙。”
昊天一驚:“國師和將軍就只有兩個人,如果中途出了意外,那如何是好?”
一邊的玄機微笑著插話說道:“主公不必擔心。本谷後面,有一條小徑能夠直接穿越陰風山脈,進入秦川路。師父熟知地形,向將軍武藝過人,應該不會有危險。”
昊天見勸說不住,只好點了點頭:“那國師和將軍保重,末將先告辭了。”
龐燁笑道:“將軍也多保重。將軍責任重大,此後要多加小心啊。”
昊天也是一笑:“謝過國師好意,末將告辭了。”然後拉過信刻等人,頭也不回的鑽入了大陣。而龐燁只是長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最終什麼都沒說。
從谷中出來,天色已經發黑。由於擔心定州局勢,昊天等人也不停留,和谷口的親兵回合之後,一行人便快馬加鞭的朝定州趕來。
“主公,前面十里處,發現大量敵軍,步騎各佔一半,全部輕裝潛行,前進方向正是定州。”快要達到定州的時候,天色完全黑了下來。昊天正和玄機等人討論回去之後的攻略,司徒列快馬前來報告說道。
昊天的眉頭微微一皺:“軍師,你看這是為何?”雖然玄機要求昊天直呼他的名字,但是昊天卻一直很尊敬的稱呼他為軍師。
玄機沉呤了一下說道:“當日主公以一千騎兵攻克定州,雖有數萬俘虜相助,但是定州城大,根本不可能將敵軍全部殲滅。河套六州,六族各佔其一。主公現在攻佔了定州,那其餘五族必不會袖手旁觀。這支軍隊既然是由東向西,又是步騎各半,那必然是盤踞在克州的海西王朝士兵無疑。”
昊天點了點頭說道:“今天早晨離開的時候,探子回報都無異狀,沒想到才一天工夫,別人就已經摸上門了。看來海西的守將金梁河還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啊。”
奉敬在一邊插話說道:“定州城中現在雖然還有近四萬士兵,但是基本上都是當初的俘虜,我們今天早晨離開的時候,才剛剛開始整編。這些人據城而守還可以,但是如果遭遇突襲後果必然不堪設想。也不知道駱先生和李孝收到對方偷襲的訊息沒有。”
玄機搖了搖頭:“我雖然沒有見過他們二人,但是看幾位將軍的才智,以及主公能讓他們留守定州,想來都不是泛泛之輩。這股敵軍有兩萬多人,如此大的動靜,定州城中不可能沒有收到訊息。可是這一路上我們並沒有發現我軍的斥候,這說明我軍已經意識到了敵軍的到來,所以縮小了偵查範圍,準備在定州城下給對方一個驚喜。”
昊天微微一笑,玄機的想法倒是和自己不謀而合:“那軍師認為我等應該如何是好?”
玄機笑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金梁河既然敢來偷襲,那為什麼我們不去偷襲他的老家?不知道主公意下如何?”
金梁河端坐在愛馬之上,靜靜的觀看著夜色中的定州城池。看見城牆上旌旗依舊,耳中也隱約能夠聽見城中傳來的一如既往的叫喊聲,他緊皺的眉頭終於舒展了開來。作為塞外六族在河套的駐軍首領之一,金梁河雖說不是最能打仗的,但是他自認為他應該是心思最細膩的。今天早晨的時候,他就收到了定州城被清風帝國殘軍攻克的訊息,當時就嚇了他一大跳,雖然定州守將哈布理達是一個膿包,但是他手下好歹還有著三萬精銳士兵,而且定州城池之堅固,比起首府延州也毫不遜色。對方既然能夠攻克定州,那兵力和戰鬥力必然值得估量。不過當他得知對方是裡應外合,並且是利用了那些戰俘之後,他這才鬆了口氣,然後開始打起自己的小算盤。
由於當日柔然士兵是擊潰清風北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