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少疏看著曹橫道:“曹兄何必要明知故問?我今天能被飛翼宮找到,日後難保不會被其他仇家找到。我的安穩日子是到頭了,我不想連累悚兒。”
曹橫微笑道:“可是屬下的日子從來就不安穩,難道就不會連累少莊主嗎?莊主就算是把少莊主託付給財旺,也比跟著我屬下要安全一些。”
莫少疏的臉色倏地變了,一按桌子站起來,指著曹橫大聲問:“你……你這是什麼意思?”他一激動,臉上的黑氣就更盛了。一陣暈眩,又跌坐在椅子上。
莫天悚急忙扶住父親,心煩意亂地問:“爹,你要不要緊。”隨手又把手裡的烈煌劍放在桌子上。莫少疏的精神非常差,搖搖頭,無力地趴在桌子上,竟然虛弱得直不起腰來。
曹橫十年來難得看見莫少疏如此激動,心中甚是奇怪,淡淡道:“莊主,你現在的毒可還沒有解,不宜激動。”拉過莫天悚,第三次將烈煌劍塞到他的手中,“少莊主,你知道財旺拿回來的盒子中本來裝的是什麼嗎?那是我用去一百多種靈藥先配製出藥酒,再把藥酒一點一點滲入人參之中精心煉製的一支藥參,怕人窺視,一直收藏在離此地一千多里的渠陽鎮的一家普通藥鋪中,本來是想在危急的時候,救我自己的命的,卻被你爹知道了,讓我讓給他。你爹曾經有大恩於我,這次的情況又真的十分緊急,我是不得以才讓財旺去取人參的。誰知道財旺取回來的竟然是一個空盒子。這下你爹的命是沒救了。財旺就等於是你的殺父仇人。少莊主,你要不要殺了財旺,給你爹報仇?”
財旺早嚇傻了,結結巴巴地辯解道:“我……我拿……拿回來的不……不是空……空盒子,裡面還……還有……有一條小……小蟲子。可……可能人參被……被蟲蛀光了。”
曹橫冷笑道:“笑話!我讓人精心保管的人參怎麼可能生蟲?再說這也不是普通的人參,外表看來雖然還是人參的形狀,可裡面已經是一種膏狀的東西了,蟲子也根本就不會去蛀。一定是你在路上出了岔子,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抓了一條蟲子放在盒子裡,想矇混過關。天悚,你看看你爹,都快不行了。你快殺了財旺,給你爹報仇。”
莫天悚搖搖頭,又將烈煌劍放在桌子上,囁嚅道:“爹說不可以殺人。再說,人參也沒有解毒的功效,爹也說等一會兒綠蘿姨來了以後,會給爹解藥的。爹一定不會有事。”
莫少疏拉過莫天悚,又吃力又欣慰地微笑道:“悚兒,看來爹沒有白疼你。”
財旺見莫天悚始終不肯殺他,鎮靜不少,說話也不結巴了:“我知道事關重大,一路上一點也不敢耽擱,連包裹都不曾開啟過。要不是莊主吩咐過我不可露出惶急的樣子,引起別人的注意,天黑一定要住客棧,我可能早就回來了。”
曹橫怒道:“你還要狡辯!”又把莫天悚拉到自己身邊,“天悚,你是不知道,我和你爹當年離開飛翼宮的時候,飛翼宮還沒有什麼五花彈。你爹殺人如麻,最擅用毒,這五花彈肯定是飛翼宮近些年才研究出來,專門用來對付你爹的。你自己問問你爹,這五花彈上面喂的是一種什麼樣的毒藥。”
曹橫口中的人會是父親?莫天悚越來越聽不明白了,回頭朝父親看去,就見父親比剛才還要虛弱,哆嗦著嘴唇,似乎連話也說不出來了,手指費力地指著自己的胸口。竟然是一刻比一刻虛弱。莫天悚大吃一驚,掙脫曹橫,扶著父親,哭著喊道:“爹,你怎麼了?”卻見莫少疏已經閉著眼睛昏睡過去。莫天悚更是著急,也害怕得很,眼淚便又撲簌簌地掉下來。
曹橫起身來到莫少疏的身後,讓莫少疏靠在自己的胸前,伸手到他的懷裡摸出一個瓷瓶遞給莫天悚,冷笑道:“怎麼了,不過是他吃的冷香丸藥效過去了。天悚,你把瓶子開啟,取一丸藥給你爹喂下去。”
莫天悚又急又怕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