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來兩聲慘叫聲。他之所以和山榔頭廢話,就是在利用烈煌劍找尋躲藏在暗處的疊絲峒的人。
山榔頭一點也沒有想到,尋常鬼物根本就不敢靠近手持烈煌劍的莫天悚。山榔頭多次和疊絲峒的人合作,從來也沒有遇見過這樣的情況,很是莫名其妙。他知道疊絲峒的人擅長役鬼,可武功極為平常,被發現就是凶多吉少,大叫一聲,擎出一把鬼頭大刀朝莫天悚劈過去。
莫天悚難得遇見一個真正能打的敵人,見獵心喜,劍不出鞘,回手用劍鞘架著山榔頭的大刀,笑道:“你先別急,等我料理了其他人,我們有的是時間打。”飛身後退,對著剛才他身後的方向又發出一把鋼針,這回卻沒有聽見有人慘叫,就只見地上的一個地洞中鑽出一個渾身長毛的,足有西瓜大小的蜘蛛。八隻腳一起划動,飛快地朝一邊跑去。莫天悚從來也沒有見過如此巨大的蜘蛛,一愣之際,蜘蛛已經跑遠了。
山榔頭大叫道:“莫天悚,你傷了絨花姑娘,等著滅門吧!”揮舞大刀又追過來。莫天悚失笑道:“如此醜陋的姑娘,少爺還真的沒有見過。”他看見出來的是蜘蛛便沒怎麼放在心上,眼見蜘蛛一下子就沒了蹤影,也不去找,回身迎上山榔頭,用連著劍鞘和他鬥起來。
要說山榔頭的武藝也不算糟糕,可和十八魅影還是沒法相比。莫天悚這麼多年實在是一路和他們打架打大的,寶劍雖然沒有出鞘,但刺、點、撩、截、格、洗一樣用得非常順溜,不片刻便將山榔頭拾掇下來,用劍鞘點了他的穴道,讓他動彈不得。
莫天悚覺得很不過癮,對山榔頭的興趣小很多,走到一邊去檢查他開始射中的那兩個人。他們身上一片烏青,居然中毒死了,手裡還都拿著一個泥偶。莫天悚不免一愣,甚是奇怪,他的鋼針上面僅僅是喂的烈性麻藥,並不會要人性命。
急忙翻開他們的屍體檢查,發現他們的小腿上各有一個血肉模糊的指頭大小的血洞,不知道是被什麼毒物咬的,不僅僅是讓他們中毒了,連肉都被咬下去一塊。莫天悚熟讀《百毒真經》,卻不記得真經上記載有這樣的傷口,而且他經常捕捉毒物煉製毒藥,對九龍鎮附近的毒物非常熟悉,也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樣的傷口。正奇怪的時候,烈煌劍又在劍鞘中蠢蠢欲動,莫天悚剛想扭頭檢視,忽然聽見一陣噝噝聲,來不及檢視就臥倒在地上,正好躲過一片刺烘烘的絨毛。
莫天悚朝前一看,原來是剛才逃走的那隻巨大的蜘蛛在用自己的後腿猛蹬自己的腹部。那些刺烘烘的絨毛就是它剛才蹬下來的。它看見莫天悚躲過了,又朝地下蹬出一片絨毛來。莫天悚也不知道這些絨毛有什麼危害,不敢接觸,合身朝旁邊滾開,一躍而起,對準蜘蛛比銅錢還大的頭射出一枚鋼針。大蜘蛛抽搐一下八隻長腿,趴在地上不動了。
莫天悚鬆一口氣,過去用劍鞘撥拉一下,確定蜘蛛的確是死了,才放心下來,又回到兩個人身邊檢查,也沒有看出其他的問題。莫天悚聽蕭瑟說過泥偶就是疊絲峒役鬼的工具,而那些小鬼原本都是一般人,不得已才被破受人役使的,大部分本性並不壞,隨手拿起泥偶捏成土渣,大聲道:“不管你們生前是什麼人,都走吧!不準再害人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手裡的烈煌劍和幽冥世界關係密切的緣故,莫天悚一點也不怕鬼物,也不願意隨便傷害他們。
說完以後他來到山榔頭的身邊,愕然發現山榔頭也是一身的烏青,沒有氣息了。莫天悚拉起山榔頭的褲腳一看,果然也有一個血肉模糊的傷口。
莫天悚極為奇怪,遠處忽然傳來一個飄忽的聲音道:“少爺不用奇怪,他們都是被絨花姑娘咬的。”
莫天悚忍不住扭頭看看死去的大蜘蛛,抬頭朝傳出聲音的地方看去,卻什麼也沒有看見,喝道:“什麼人?再鬼鬼祟祟的,我就不客氣了!”
前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