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不無昭示之意,就是在等著飛翼宮找上門來算賬,好一了百了。但是這有用嗎?就像你現在這樣,即便你想辦法留下嬰?不殺,對卓瑪來說又能有什麼意義呢?”
莫天悚啞口無言,他對從前的事情知道得很少,聽後也找不出話來反駁,加上也實在是覺得對不起卓瑪,能反駁也不會反駁。其實他在知道幽煌劍是大家爭奪的目標以後,一直對莫少疏會把山莊直接取名叫幽煌山莊很疑惑,聽梅翩然分析才算明白。他現在的又悔恨又無奈的心情其實和當初莫少疏的心情很相似。
梅翩然笑笑,拿出一枚銀質的飛鏢遞給莫天悚,岔回去道:“我早料到你最終會對付嬰?,所以早給你準備好武器。”
莫天悚接過飛鏢後才發現飛鏢的尾部還連著一根極細的絲線,比他頭上的銀簪子中的那條絲線還細,纏繞在飛鏢上面,疑惑地問:“你要我用這個去射嬰?的眼睛?“梅翩然點點頭,解釋道:“若僅僅是射嬰?眼睛這樣簡單,左頓找誰做不行,何必見著你的暗器手法以後就像撿著寶一樣?你必須要射一個眼對穿,也就是說要保證飛鏢從嬰?這邊眼睛進去,從那邊眼睛出來,發射飛鏢的力量、角度和時機都錯不得半分。嬰?非常記仇,若是你令它受傷而沒有讓它失明,他必然會發起反擊,今天我們所有人都可能喪身在嬰?的尖牙利爪之下。它失明後就失去攻擊的目標,大家才可能無事。”
莫天悚沉吟道:“打中眼睛應該沒有問題。到時候角度不對,我可以用九幽咒稍微調整一下。就只是你說的眼對穿恐怕不容易,雙眼之間應該隔著一層頭骨的,我怕我沒那麼大的力氣射穿頭骨。再說這樣嬰?恐怕會送命。我現在真的想為卓瑪留下嬰?。其實我們可以同時發射兩枚銀鏢,同時擊中它的雙眼,也能讓嬰?失明,做起來要容易很多。”
梅翩然搖頭笑道:“你不能用咒語。左頓不會咒語嗎?若是用咒語能行,他自己不會用?嬰?聰明得很,你一旦用上咒語,手法必然會被它學去,那它也可以控制飛鏢離開它自己了,所以這次全要憑你的真本事。你不用擔心這樣會使嬰?送命,那扁毛差不多有九條命,否則也不會又活過來,我也不會讓你打眼對穿了。嬰?的雙眼之間也的確是隔著一層頭骨,很薄,這就是我和左頓都特別選用銀子做暗器的原因。銀子對嬰?而言是有毒的,能軟化它的骨頭,當然要完全軟化需要一些時間,但我們的目的就是射出它的眼睛,只要你手勁夠大,相信問題不很大。用雙鏢射擊是能讓嬰?失明,但我們就無法抓住嬰?了。失明後的嬰?必定會逃走,最後可能會養好傷又回來報仇。它的力氣非常大,不管看不看得見破壞力都非常大,因此連左頓都不敢輕易去對付它。你看見飛鏢上的絲線沒有,和你簪子上用的是同樣的東西,雖然細,但是非常結實。在你射穿嬰?的眼睛以後,嬰?必然會發狂掙扎,我們就要憑藉這根細絲,時收時放,像吊著大魚的漁夫那樣,先讓嬰?掙扎一陣子,等它掙扎累了,才能去抓住它。”
莫天悚抬頭望天,就只見紅日西沉,紅彤彤地掛在天邊,映得周圍的雲彩一片燦爛,已經是傍晚時分了,嘆息道:“實際這次嬰?也是什麼也沒有做,我們這樣處心積慮地對待它,是不是很像當初索達吉對付卓瑪呢?”
梅翩然低聲道:“這次它不是什麼也沒有做。實際虎跳峽的納西人就是在被嬰?襲擊以後,才讓出本地灣,任由藏人在那裡設立關卡的,所以很多同樣是做馬幫生意的納西人沒有和藏人起衝突,反而是白族人和藏人起了衝突。昨夜你和央宗胡鬧的時候,嬰?還在白水臺襲擊過南無他們。你永遠也見不著十八魅影中的西天了。嬰?也喜歡在夜裡發動襲擊。西天有點喜歡黃鸝,約黃鸝去附近看風景,但是黃鸝沒有赴約,他一個人在外面傻等,沒等來黃鸝,卻等來嬰?。”
莫天悚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