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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桃愕然道:“夫人是來找羅天報仇的?”
蕊須夫人莞爾道:“怎麼,我不可以報仇嗎?”
莫桃抓抓頭,低聲嘟囔道:“我以為夫人修為高深,早將愛恨情仇全部看淡了呢。栽贓嫁禍一類事情也不該由夫人來做。”
蕊須夫人笑笑,淡淡道:“中乙和婁澤楓、張天師之流都看不開愛恨情仇,我又算得了什麼?只是我到真沒有想到,我不過是回了一趟巴相,上清鎮就變得如此熱鬧。我老遠就察覺有人闖進天罡北斗陣中,卻沒想到是你們兄弟兩個,虛驚一場。薛小兄弟,你的本事不錯啊!天悚是怎麼搞的?幽煌劍也會被人拿走?”
薛牧野低聲道:“三少爺是為救梅姑娘,不得已才放棄幽煌劍的。”
蕊須夫人皺眉道:“天悚為翩然連幽煌劍都可以放棄?桃子,翩然身上的‘情人淚’真的解開了,怎麼解開的?”
莫桃苦笑道:“我也胡塗得很呢!連八風先生也不明白。夫人,是不是你在下咒的時候留了一手。”
蕊須夫人搖搖頭道:“沒有。你被翠兒關在蝠洞之事我聽小妖提過,當時就覺得很奇怪,像是和翩然有關,只是有點不敢相信。翩然和飛翼宮的關係太深,我實際不很希望天悚和她在一起。但是翩然的痴情又的確是讓我感動。”
莫桃不覺很煩,岔開問:“夫人,那個大葫蘆真的可以把鎮妖井中的天罡地煞放出來嗎?讓那些東西出來以後,會不會對幽煌劍有影響?”
蕊須夫人明顯一呆,半天后才笑笑道:“要是放出來,影響肯定有。但我拿這個葫蘆不是用來去鎮妖井的,且我為這個葫蘆花費無數心血,已經快要完成,白白放棄太也可惜。要不我今夜去把幽煌劍拿出來,你們帶著劍趕快走遠一些,也就無礙了!”
莫桃為難地低聲道:“我們過來討劍,婁澤楓從來也沒有說過不還給我們,只是提出要將此劍留在這裡一百日。他不僅指點我武功,還派人去保護天悚,想辦法給天悚解降頭術。八風先生已經答應婁澤楓暫時不拿走幽煌劍。這些天有人來偷劍還是我出手打發的。我們自己去偷劍,恐怕不太好。”
蕊須夫人愕然道:“怎麼天悚還中了降頭術?他怎麼搞的,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狽?”一邊聽莫桃解說完,一邊自己掐指一算,緊鎖眉頭,氣道,“那小子真是麻煩,又受傷了,還不輕!拿著冷香丸又捨不得用,一味熬著。葫蘆你們幫我看著。我要立刻進京去看看天悚。”簡單地解釋幾句,站起來就朝外走去。
莫桃和薛牧野面面相覷。薛牧野追在蕊須夫人身後問:“葫蘆要怎麼看著?”
蕊須夫人道:“你幫我看著火候,煉製好以後天罡北斗陣的油燈會自己熄滅,到時候你把葫蘆收起來即可。千萬別拿去鎮妖井,一切等我回來再說。”話剛剛說完,人早沒了蹤影。
莫桃喃喃問:“這是什麼功夫?”
薛牧野道:“這叫做幻影移行,只片刻時間就能從這裡達到京城。是三玄島的絕技,非常耗費功力,沒有一兩百年以上的苦修絕對施展不出來。看來三少爺的傷勢還真不輕。難怪孟綠蘿對蕊須夫人如此忌憚,她融合了三玄島和文家的絕學。”
莫天悚的傷其實並不很嚴重,就是心裡氣得不行,感覺疲累欲死,什麼事情也不想再管,回去後勉強喝了一碗紅稻米粥,自去炕上躺下。南無和狄遠山都不敢打擾他。奈何他心事太重,又擔心皇上的態度,又掛心龍王無人能制,還生氣央宗一個勁搗亂,一時又想起梅翩然不知道還瞞著他什麼,折騰半天也無法入睡。
忽然聽見門響。莫天悚不想理會任何人,急忙閉上眼睛裝睡。聽見狄遠山低聲道:“他剛剛才睡著,我們有話還是出去說吧!”央宗道:“我也沒想到又會搞成這樣。這是皇上讓我帶來的玄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