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山聽得好笑之極。莫桃聽人提起梅翩然又痛得很,這說不定也是莫天悚一定要趕走梅翩然的一個原因,輕輕嘆息一聲,點頭道:“谷大哥別急,讓我先和天悚說說。”
谷正中還是一點也不放心,只想莫天悚連梅翩然都趕走了,有莫桃說情多半也沒用,回去還該去求求央宗。問題是莫天悚很不喜歡女人干預“朝政”,交接義盛豐的時候,谷正中私下求過央宗好幾次,央宗都沒答應。谷正中不知道用什麼言語才能打動央宗。
憂心忡忡回到莫府,谷正中立刻又去找央宗。這段時間為義盛豐他幾乎每天都要來央宗的房間,五味子見是他,通報都沒有一聲,就打起簾子放他進門了。
本以為又能看見一屋子夫人小姐,卻不想今天的客人只有兩人,菊香陪著何亦男。谷正中和何亦男也是死對頭,看見她就覺得倒黴。這段時間人人都來莫府也沒有見過何亦男來,他還以為何亦男生莫桃的氣,永遠也不登門了呢!乾笑一聲,掉頭就想走。
何亦男挑眉道:“谷老鬼,為何看見我就想溜?”
谷正中沒好氣地道:“怎麼說話呢?我可沒得罪你!二爺和我一起進的門,你有火衝他發去!”
何亦男瞪眼。央宗急忙笑著岔開問:“桃子進宮比賽踢毽子,贏了還是輸了?”
谷正中搖頭道:“我壓根也沒問。不過不用問也知道,‘輸’這個字在二爺身上永遠也用不上。”
何亦男道:“那可不一定。皇上專門去找了好幾個踢毽子的高手進宮,才叫莫桃去比賽的。”
谷正中裝模作樣嘆口氣,道:“我說你怎麼跑我們這裡來了呢,感情是專門來打聽訊息的。看你這麼誠心,那我就告訴你。二爺的確是輸了。最近他根本就沒有輸過,正難過呢。三爺不在,我本來是想請央宗小姐去勸勸他的,看見你只好作罷。”
央宗看過莫桃踢毽子,一聽就知道谷正中在胡說,好笑得很,不過她更知道何亦男是莫天悚專門派人去請來的,但何亦男卻跑到她這裡來不肯去見莫桃,忙給谷正中幫腔。
何亦男到也不傻,悶悶不樂地道:“你真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莫天悚說什麼,你就幹什麼,一點也不像你以前的樣子。你們要我去找莫桃也行,告訴我他究竟怎麼了?”
央宗道:“剛才我就告訴你,你總不相信。桃子的確是動了出家的念頭,天悚擔心得很,才找你來勸勸桃子。”谷正中一聽莫天悚連何亦男都請來做說客,看樣子很快就要走了,越加著急,垂頭喪氣反而不插話了。
何亦男兀自不信,搖頭道:“你們都唬我,一定是莫天悚又有詭計想害我。莫桃最近比什麼時候都活躍,像是想出家的人嗎?再說他想不想出家和我有什麼關係?”
央宗微笑道:“你真要這樣講,我可是無話可說。”
何亦男卻有些心神不寧的,勉強坐了一會兒告辭出來,正有些猶豫去不去看莫桃,菊香看周圍沒有人,低聲道:“小姐,老爺已經收了唐家的聘禮,你千萬別又陷進去。莫桃眼睛瞎了,莫天悚費那麼大的力氣把林冰雁從羅天身邊撬走也治不好他,看來是沒指望了。跟個瞎子過一輩子,你的苦吃不完了。”何亦男很生氣,瞪菊香一眼,決定無論如何都要去看看莫桃。
莫天悚不在的時候,她經常來莫府找央宗,對莫府很熟悉,很快就來到莫桃的住處。問向山,莫桃正在靜室打坐。阻止了向山去通報,又把菊香留在外面,剛輕輕推開靜室的房門,莫桃就問:“有什麼事情?”問完才覺得腳步聲不對,又沒聽見聲音,轉頭對著門口遲疑道,“是誰?”
何亦男走進房間,低聲道:“是我。可以進來坐坐嗎?”邊說邊打量。屋子裡有一張放著好些佛經道經的書桌,桌子前兩把椅子。南邊的牆壁上掛著不動明王的唐卡,唐卡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