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天悚莫名其妙,也不太敢追出去。邵冠晴走進屋子裡,小心翼翼地看莫天悚一眼,想問又不太敢問的樣子。莫天悚問:“你幫我送字條進去的時候,染公說什麼沒有?”
邵冠晴迷惑地道:“公主本來要自己出來見三少爺的,是染公說他要先出來看看。但我看他一點也沒有生氣,不知道為何見過三少爺以後他便很生氣一樣,可是他又囑咐我好好招待三少爺。”
莫天悚非常詫異地問:“他沒有要我離開嗎?那他和公主有沒有打算離開?”
邵冠晴搖搖頭道:“沒有,他只是說假如三少爺自己要離開,不用挽留,他們自己也沒有說要離開。三少爺,你看,我們一家人可是跟這事一點關係也沒有。”
莫天悚胡塗了,隨口安慰邵冠晴幾句,怎麼想也想不明白,心裡急得很,按捺不住道:“邵老爺,我想去你家後院看看,你最好裝作不知道。”
邵冠晴大驚道:“這個不好吧?”
莫天悚脾氣上來,卻顧不得好不好,推開邵冠晴走出門外,不久便來到後院。苗染穩穩當當地站在門口,冷冷地道:“我就知道你會來。你要是來硬的,我們也的確是惹不起你,只好三十六計走為上,立刻離開揚州。當初我能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京城,此刻也能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揚州,恐怕三少爺也不一定能再找著我們。”
莫天悚更是胡塗,遲疑道:“我真是皇上差遣來的,染公的意思我不明白。”
苗染舉手道:“老夫在等一個可以讓你主子放心的人。好了,老夫言盡於此,三少爺請回吧。”
莫天悚只得滿腹疑慮地回去,什麼事情也沒有心思做,躺在床上瞪眼發呆。不久,出去找凌辰的向山回來,給他帶來北冥的信。
北冥在信中說,京城的藥鋪已經開張。何西楚上本改漕運為海運之事本來在一個月以前,可前幾天此事又在朝廷中引起軒然大波,不少人提出要罷免何西楚的官職。皇上硬壓著沒同意,下朝後立刻去見太后,可惜無法探聽到他們說過什麼。皇上離開太后以後就將玲瓏和望月賜給莫天悚。太后也派人給沙鴻翊送去一封信。北冥親自出馬,迷暈信使,偷偷拆看了太后的信後,又原樣封好送還信使。他將太后的信抄寫一份附在他的信後面。太后的信卻沒什麼內容,只是大罵沙鴻翊行動緩慢。
莫天悚點火燒掉北冥來信,問:“揚州有新訊息沒有?”
向山道:“小盤古昨夜又發生盜案。田姑娘早上就去把谷大俠保出來。何小姐追來醉雨園,遇見荷露姑娘。她們談得很投機,何小姐已經知道三少爺在大橋村,好在她同意不追來大橋村。我們的當鋪如期開張,藥鋪八風先生沒讓開,說是要先把存貨清點一下。田姑娘也很贊成八風先生的意見,倒是何大人顯得比我們還著急。”
莫天悚點點頭問:“小盤古竊案何大人說什麼沒有?他現在應該知道我來了大橋村,有什麼舉措?”
向山搖搖頭道:“這些凌爺都沒有說。凌爺還提到無錫的西北聯盟成為眾矢之的,官府和其他人輪番找他們,程榮武因為盜竊罪被下了大獄。羅天和霍達昌接到訊息已經回到無錫城,剛到就同時被沙大人請去。林姑娘為他們辯護,但是沒有人聽。”
莫天悚問:“那林姑娘有沒有把一切罪責都推到我身上來?”
向山搖頭笑道:“沒有。林姑娘知道三少爺前天在和何小姐打架,根本就沒朝三少爺身上想,也替三少爺辯護來著。”
一切都和莫天悚設計的一樣,但莫天悚卻絲毫不覺得高興,反是覺得很難受,又問:“凌辰還說什麼沒有?”
向山道:“沒有了,只是問三少爺有沒有新的指示。”
莫天悚沉吟道:“你去告訴凌爺,我已經見過染公,下次有事他可以直接過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