霆大怒地說道:“你若是再不說實話,這黃銅香爐砸的就不是你的腿,就是你的腦袋!”
春暉聽到最後一句話,連忙將痛也遺忘在腦後,跪在地上直給定國侯磕頭說道:“求老爺饒命,求老爺饒命,春暉一些都招,只求老爺饒了春暉的賤命!”
“那還不快說!”老夫人沉穩的開口,一雙渾濁的眼睛雖帶著老態,威嚴的氣勢卻是半分不減。
春暉知道自己已經沒了退路,怕是自己再說一句謊言,這些人就要把自己舌頭給割掉,不如都將罪過推在陳姨娘的身上,自己撇開一切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可言。
想清楚後,春暉趴伏在地上說道:“今天晌午小姐剛用完膳,那陳姨娘身邊的丫鬟銀瓶便找上了奴婢,說陳姨娘那裡有一奇異薰香,可讓人在夏日也感到清爽不已。銀瓶說陳姨娘憐惜大小姐俱熱,便給了奴婢一些那香料,奴婢也是念著讓主子舒坦,誰知讓那惡毒的陳姨娘鑽了空子!”她這話說的巧妙,將自己的罪過全部開脫,說到後來還有些泣不成聲的樣子。
秋染在一旁冷眼看著她,恨不得上去撕爛她胡說亂語的嘴。
“那你為何事後,去找陳姨娘還是走那麼偏遠的路,明明那條路要繞得遠些。”一直靜默聽著的蘇染夏開口了,她也是對春暉的胡搬亂造弄得氣憤不已。
這人做了惡事也就罷了,都到了最後時刻,還死不悔改!
“奴婢,奴婢是看著小姐聞著舒坦,便以為小姐喜歡,就想再去討要一些。”春暉一邊小心翼翼的回答她,一邊咒罵她閒嘴多舌,這事都快讓她糊弄過去,她竟還想插上一腳:“走那小路,奴婢也是想著既然銀瓶的偷偷來找奴婢的,就想可能陳姨娘並不想讓旁人知道,她送了薰香給我們。”
老祖母聽了冷哼一聲,眼睛冷颼颼的望著她說道:“只怕是你自己聯合那外人,來陷害自己主子吧!”
這句話,如同冰鑄成的劍,戳穿在春暉那顆本就心虛的心上,她忍不住拔高音量說道:“奴,奴婢冤枉啊!奴婢對主子是一片忠心啊,春暉若是曾經起了半分歪心思,便就懲罰奴婢五雷轟頂!”春暉咬了咬牙,大不了事後去寺廟請求菩薩保佑便是!
可縱然她發了如此惡毒的毒誓,在場的也沒有一位信任她,問話的老婦人只能冷哼一聲,對秋染說道:“去把陳姨娘和銀瓶叫來,我要當面對質!”
春暉心裡一驚,嚇得嘴唇蒼白顫抖。那銀瓶一定不會幫自己說話,指不定也會像她一樣,將罪過推在她的頭上。
說到底都是那蘇染夏的錯,若不是那天她當著自己的面,掃自己的臉面。她也不會做出如此的事來,不僅沒有將她毒害,還把自己賠了進去!
一想到,那銀瓶來後自己的後果,春暉便慌了。
她抬起頭望著房間中的人,一個個都是不好說
話的主,從那憤怒的定國侯嚴肅的老祖宗臉上掃過,春暉的目光最終釘在虛弱的蘇染夏身上。
當即,跪著爬了過去,速度之快讓定國侯也沒來得及阻止。
“小姐,請你求求奴婢吧,奴婢對你是真的無二心,奴婢伺候你了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莫要讓銀瓶那個賤人,冤枉了奴婢啊!”春暉撲在蘇染夏的被子上,悽聲慘語的說道。
春暉撲來時使了極大的勁,幾乎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了她的身上,她悶聲哼了一聲。身邊守著的白起風見了,連忙抓住春暉的胳膊,將她摔在地上。
門口站著的家丁,眼疾手快的上來將春暉抓了起來。
春暉最後幾句話是吼出來的,所有生還的希望都寄託於蘇染夏的身上,她滿臉佈滿淚水,散落的鬢髮粘在臉上,再無平時妖媚風***的樣子。
她的眼睛緊緊的盯著蘇染夏,只求她能心善些,看著自己侍候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