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平靜,但這種平靜似乎在述說著,暴風雪即將到來。
羅嚴心一怔,不敢去看老大那眼神,慌張的說道:“老大,我知錯了,這件事是我一時疏忽,才讓陸翔有機可趁,老大,您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拿陸翔的命來跟你贖罪。”
“就你?”炎夜爵的臉色依舊冰冷,淡淡的反問。
這個時候,一旁的奔狼一步上前,挑眉說道:“老大,這件事不如交給我。”
“而且,我聽說陸翔在法國有一單生意,我這就去打斷他們,要他們遠水救不了近火!”單雄也沉著臉,這次,他也是一肚子的氣,這陸翔,他們早就想解決掉了。
炎夜爵聽著他們開口,輕微的點了點頭,他對這幾名手下一直都很放心,但是,對炎家這些人,他都不一定放心,這時,目光落在了羅嚴的身上,只見羅嚴哆嗦了一下,也不敢說話,只是靜靜的,小心翼翼的。
誰知道,當他以為這次真的完蛋了的時候,炎夜爵忽然站起了身,朝著外面走去。
天啊,老大這是變得善良了嗎?
如果他這樣想就錯了,從今天開始,羅嚴將不會再出現在這片土地上,這就是他逐步驅趕炎家人的方式。
炎夜爵將這些事情處理好了,現在,也該去處理一下那個不安分的人了。
走進溫暖的臥室,肖振宇走了上前,他沉聲問道:“她人怎麼樣?”
“還在高燒,要等燒退了才行。”肖振宇可是看的清清楚楚,這不愧是黑市醫王,當時就在高燒的她還要用最後的力氣給他動手術,那一刻,他自己的震驚了,但是,炎夜爵傷的也重,怎麼這個時候就醒來了。
“爵,你的傷——”
“你們都先出去。”炎夜爵冰冷的聲音打斷了他們的話,腳步卻朝著床的方向走去,也沒有多看一眼旁邊有什麼人,反正,他的話後,這裡就不可能再有別的人。
很快,僕人連同肖振宇都轉身出了房間,整個空間裡就只剩下炎夜爵和床上躺著的人。
一雙墨色的眸子從走進來的時候,就一直看著床上的程悠然,溫軟的錦被半遮著身子,隨著她胸口一起起伏,額角全是豆大的汗水,他緩緩地靠近,大手在她的額頭上摸了摸,的確燙得嚇人。
於是,目光落在了旁邊的衣服上,是僕人剛剛出去時說要給程悠然更換了,因為,穿的衣服已經全部溼透。
炎夜爵靠著床頭,十指撫摸著她的髮梢,抬著雙眸看著她蒼白的面容,臉色雖然看不出神色,但是也能從他冰冷的眼眸裡看到一絲溫暖。
然後,小心地移動她的身體,幫她換下今天汗溼了衣衫,這對他來說是一種困難,雖然他從小都不是養尊處優,但是卻從未伺候過別人,所以,手一動,似乎剛巧劃在了她粉嫩的肌膚上。
“唔……”發出輕微的聲音,看來是自己把她弄疼了。
炎夜爵皺了皺眉,儘量再次放輕了手,小心翼翼的幫她換上自己那件寬大的睡衣。
夜已深,窗外寒風呼嘯,似乎房間的溫暖根本不無法暖和床上的人,只見她在不斷的發抖。
炎夜爵緩緩地躺下,側身在她的身邊,他的目光頓時變得深沉,又濃又重的男性氣息呼鼻而出,自己的手伸出,輕輕地把她的腦袋埋進自己的胳膊裡,似乎想這樣讓她暖和一點。
抱著柔軟的身子,他的腦海裡不斷的閃過他們雜風雪中的情景,他知道她怕冷,所以他讓她先離開,但是,她卻怎麼也不走,哼,這還真是這程悠然,一直就不是一個安分的人,就像是她在雪地裡一邊喚著他,一邊說著她的心願。
畢業證?巧遇神醫?也只有她這個腦袋才想的出來,但是,他還深深的記得她說的那句:“炎夜爵,你醒醒,你不是想知道誰是小諾的爹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