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海鈺看向灰衣統領,灰衣統領點頭,眾將士立刻讓出道來。「信給我,走。」
麒兒最後看了一眼伴他十年之物,抬手丟擲。
……這封信你帶在身上,終有一天會用到的……司徒將軍,你又救了我一次。恨不得殺了司徒仕晨,可又如何殺得。
事情脫離了仕晨的掌控,他從沒想過要害魏無雙。他只想得到兵符保護越王劍的人,如此一來也就不用嫁給海鈺。
卻是沒想到,海鈺早已洞悉一切,派人嚴密監視著他,他無法告知魏無雙事情敗露,只得假意向海鈺獻上捉拿之計,麒兒一到南涼他便告知魏無雙已被關押在浮屠塔。將麒兒騙到南涼是為以防萬一,萬一魏無雙被擒,把他交給海鈺就能保住魏無雙的性命。
仕晨卻不知兵符就只是兵符,不能號令大軍也保不了越王劍。他更沒有料到,海鈺根本無意得到麒兒。
眾將士讓出道來,魏無雙帶著麒兒走得乾脆,沒有回頭看過仕晨一眼。
仕晨被士兵圍著,呆立不動。他這是為了什麼,不顧越王劍幾百人的性命與悸王動起干戈,到頭來卻不及爹的一紙書信。伸手抹了抹臉頰的血跡,這麼做魏無雙就不會怨恨他?魏無雙恨他嗎?是恨他的吧。
「王爺,就這麼放他們出走?」
「哼,就算我放過他們,他們也休想離開南涼。」
「報——!」背插豔紅小旗的傳信兵狼狽滾下馬,「北邊急報,天朝大軍突襲我北門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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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營頓時慌亂成一片,仕晨趁亂擺脫看押他計程車兵,搶了一匹馬朝魏無雙離開的方向追去。海鈺的話是什麼意思?他不是言而無信的人,也就是說還會有人在路上攔截他們。該死,差點忘了麒兒的身份,南涼對於他就如同虎口。
「駕——」
果然,仕晨出了軍營,在離王府不遠的地方見到麒兒被七人團團圍住。七人穿著繡有鷹頭狼身圖騰的黑衣,目光冷凝,死白的臉沒有一絲表情,額頭的印記……是藥人!
「怎麼只有你一人?」仕晨飛身下馬與麒兒後背相抵。
「他讓我在此等你。」
「等我?是他讓你在這裡等我的?為什麼他會……」
「廢話等會兒再說,先想想怎麼離開這裡。」
藥人從小喂以各種珍貴的靈藥毒藥,身體不僅百毒不侵且硬如鎧甲,惟一的弱點就是頸後的風池|穴。要培育一個藥人很不容易,千人中不被毒藥毒死而倖存下來可能無一人,培育藥人的方法甚少人知道。
「看來我們會死在這裡。」一個藥人已經難以對付何況是七個。
「你好象很開心?」
「是麼,他們為什麼還站著不動?」
「主人還未發出命令。」
「主人?」仕晨向四周望去。
麒兒隨即斷了仕晨的妄想,「藥人是不會讓你接近他們主人的。」
「你說魏無雙為什麼知道我會追來?」麒兒沒有回話,仕晨又徑自問道,「聽說藥人的食物是人血……」
「他們……你!」麒兒發覺七個藥人變得不對勁,回頭看血正從仕晨的手腕湧出。「你找死!」
仕晨推開麒兒笑道,「今兒已經放過一回血也不差這回。走吧,你死在這裡他會恨我一輩子的。」
麒兒看著眼前的男子,頭一次仔細看他的樣子,的確很美,難怪魏無雙會為他著迷。「他是悸王的齊君,死了你們賠不起。」話音剛落七人立刻消失在眼前,一陣風吹過彷彿從來就沒有人來過。
「他他他……他們……」
「止血吧。」
「這樣就行了?!」
「你不都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