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兒的閉息功已練到藏於數尺外而不被人發現,紫衣人走後他也回了客棧房間。躺下就發覺有人進了屋,急忙閤眼調息裝著睡熟,閉著眼也能感到黑影在頭頂籠罩了很久,剛要睜開看個究竟,後頸突然麻痛隨即失去意識。
魏無雙只敢遠遠地望著,怕一靠近體內的慾火就會將床上的人吞噬。他渾身上下都在戰慄,那股強烈的渴望似乎找到了宣洩的出口。麒兒是南涼人,南涼有齊君,麒兒可願……
孰可忍孰不可忍!
「魏無雙看劍!」本想練成了流雲劍的最後一式再來把這卑鄙小人痛殺一頓,如今是一刻也等不得,定要將他大卸八塊。
「怎麼了?」魏無雙不明所以,邊問邊用可笑的姿勢避開利劍。
麒兒恨恨地問:「你抽得可舒服?」
「抽?」
「今日定要百倍地討回來,非抽爛你的嘴巴不可!」
還是不明白他的意思,躲開一劍又問:「我何時抽你嘴巴了?」
「休得抵賴!」
見他動了動紅腫的雙唇,片刻後便明瞭了,臉上染上淡淡的紅,好笑的亦是好嘆的,麒兒終還是個娃兒,而自己快要等不得他知事的那一天了。
幾日後兩人夜裡分床而睡,魏無雙的理由是『麒兒已長大,該得一個人睡了。』是夜,讓老管家守著麒兒,他來到了西街的勾欄院,整個院裡的姑娘擁下樓將他圍住,他挑上了薄施胭脂的凝香,不禁想著,莫非女子的名兒都要帶個『香』字?
「你知道我?」
凝香掩面輕笑:「這話說的,公子和您身邊的小公子可是鎮上耀眼之人,誰人不知……」
「這便是你看上的貨色?」一眨眼,紫衣人就從窗戶移到了凝香跟前,寬袖扇過袖口便割開了她的喉嚨。撕開染紅的袖管,丟開,「只要是女人你都瞧得上?」
「你殺了她?!」魏無雙前去檢視,凝香早已斷氣,「她只是一個煙花女子,幹她何事?」
海曇笑問:「我殺她又幹你何事?」
「曇……」
天資聰穎的麒兒如海綿一般吸收著各種絕技武功。魏無雙的武功至剛至陽並不適合他,白家的流雲劍他已學的差不多,聽聞越王劍比流雲劍還要了得因而執意要去會會。魏無雙也想快些避開海曇,過了幾日兩人便動身離開大漠。
魏無雙和麒兒正前往越城的途中來了一隻肥大的鴿子。
第五羽總把鴿子喂得肥肥的,別看這鴿子笨可每回都能找到收信的主兒,雖說要延誤許多時日。信只有短短六字:思念雙兒,盼歸。
「麒兒等些時候再去越城可好?我們先回師傅那兒。」
「嗯。」對墳山堆麒兒已經不大記得住,畢竟是五年多以前的事,他在墳山堆的日子大多是昏睡中。魏無雙的師傅他還有記憶,那個人把帶到墳山堆再交給魏無雙,算是他的救命之人。
兩人回到墳山堆時第五羽正在園子裡曬太陽,見到魏無雙他搖了搖貴妃椅說,雙兒做午膳去。魏無雙回道,是。五六年未見的師徒便是這般。
第五羽像是沒看見麒兒,麒兒也不與他招呼徑自進屋去。屋裡久未打掃滿是塵土蛛網,主人該是離開了很久。在憋氣的屋裡待不住,麒兒找了張椅子端到園裡坐下休息。
園子狹小,曬太陽的兩個閒人近在咫尺。第五羽睡不下去了,抬手指向較遠的地方,坐遠點。麒兒看向他旁邊,那邊有地兒。我偏不願挪那邊,他道。我也不願挪這邊,麒兒冷道。
小妖精,第五羽罵。
麒兒沒回話,皺眉思索何為『小妖精』。魏無雙說過書裡寫的妖精都是美人兒,第五羽自然不是在誇他,莫非還有其他意思?妖精,小妖精,一個意麼……
「麒兒,師傅,午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