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的福分。”
顧硯齡唇角一勾,隨即轉而問一旁的醅碧道:“東西可收拾好了?”
“好了”
醅碧和絳朱雙雙直起身來,顧硯齡滿意地點頭道:“那便走吧。”
眼看著顧硯齡起身,醅碧和絳朱連忙上前將其扶住,靈寶恭敬地退到一旁,待顧硯齡一行先出了門,這才命內侍將打包的東西拿進車去。
明朗的月色下,披著斗篷的顧硯齡緩緩朝外走,快要走到宮門口時,少女的步子卻是微微頓了下來,停到了原地。
只見燈火闌珊處,一個長身玉立的身影靜靜等在宮門口的臺磯上,一如初見般穿著玄色的大氅,淡漠的神情卻因眸中浮起的溫暖與笑意而生動起來,頭頂的八寶鏤空宮燈灑下一片光輝,隱隱暈染在蕭譯的身上,讓人不由心生幾分歡喜與動容。
“齡兒,我們回家。”
了了幾個字,卻是這世間最動人的話語,看到朝她溫柔伸手的蕭譯,這一刻的顧硯齡才知道,自己竟是如此貪戀這一刻。
這些日子以來她太過平靜,平靜的讓郭太后真的以為她與蕭譯淡漠到了這一步。
可真正到了見到蕭譯的那一刻,這些日子的理智似乎瞬間崩塌,思念猶如泛起的潮水一般傾斜而出,從她的胸口湧出,幾乎是同時,她不由覺得喉頭有幾分哽咽。
蕭譯看到眼前少女眸中隱約的朦朧,不由微微一愣,下一刻當即急急地走過去,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將少女牢牢攬入懷中,掌心輕輕地撫慰著少女的後背。
“都是我的錯,讓你受委屈了。”
感受到這久違的溫暖,顧硯齡再也不顧周圍背過身去,笑意動容的宮人,更加貪戀地回抱住蕭譯,將側顏覆在他的懷中,一向清冷的話語化為了這一刻的柔情。
“我想你了。”
蕭譯聞聲手中慢慢頓下來,隨即將手鬆開,看著眼前眸中點點晶瑩,分為嬌豔的少女,溫柔地伸出手,替其輕撫頰邊的淚痕。
“我也是。”
話音一落,蕭譯下一刻便再也忍不住這些日子以來的思念與剋制,一手覆在少女的腰間,另一隻手摩挲著少女的頰邊,溫熱的唇瓣隨之貼上少女的唇邊,極盡這一刻的纏綿。
顧硯齡感覺到蕭譯這一刻的不同,將蕭譯環的更親近了幾分,主動地回應上去。
……
幾輛簡單的宮車緩緩悠悠地行在甬道上,碾出兩道深深的壓痕,“吱呀吱呀”的車輪聲迴盪在甬道上,漸行漸遠。
當宮車緩緩停到毓慶宮門口,蕭譯先行下車,掀開車簾朝顧硯齡伸出手來。
顧硯齡笑意嫣然地將手遞上去,方走到腳踏上,身子卻是陡然騰空,輕撥出聲之時,蕭譯已然將其溫柔抱在懷中,眸角飛揚著毫不掩飾的笑意,當著眾人的面,一步一步朝寢殿走去。
看著唇角勾起輕笑,紛紛轉而背身而立的宮人們,顧硯齡卻是難得未嗔怒,反倒將手勾住蕭譯,安穩的將頭靠過去。
人生苦短,無論是前一世,還是這一世,她剋制了太多,顧忌了太多,這一刻,她想真正的率性一次。
當走到她的東殿外,蕭譯微微頓步,隨即出聲道:“都退下吧。”
“是”
眾人皆聞聲退了下去,蕭譯隨即抱著顧硯齡走進殿中,一股熟悉的暖香襲來,抬眼看去,屋內陳設毫無改變,高几上的花瓶中仍舊擺著猶帶雪珠的臘梅,點點生動了整個房子。
當走到塌前,蕭譯將少女溫柔放下,隨即半蹲在少女膝前,陡然出聲道:“聽聞,如意公主要添麟兒了。”
“嗯,前些日子在姨母那還聽著姨母和幾位娘娘同她講育兒經。”
聽著少女含笑之語,蕭譯微微抬眸“哦”了一聲,隨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