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房子的行川鬱夫。”
“我一向為了日本、日本人,為藤枝市而奮鬥迄今。”便山開始嚷叫,“可是,為何要受這種打擊呢?我到底做了什麼?如果沒有我,這個藤枝市不知道要變成何種模樣了。”
“便山先生,那和這件事無關。”
“世人知道什麼?罪犯總是狡詐的,如果好好和他們談,他們絕對不會講真話,如果要等他們講出真話,最少要花幾十年的時間。”便山再度踢桌子,這次,桌子掉落庭院。
“我做事都是為了世人,我對自己的工作感到驕傲,我是拚命努力做著,不怕被人在背後指指點點,也沒有什麼可被批評、抱怨的。你想,這個世上若沒有警察會變成如何?所以,你攻擊的物件找錯人了,如果要指責我,世上還有不知多少更惡劣的傢伙,不是嗎?真搞不懂你是在想些什麼?混帳東西!我只希望安靜地度過晚年罷了。”
吉敷靜靜站著,等待便山怒火平熄:“也就是說是,你刻意安排行川鬱夫在藤枝市的戶籍了?昭和三十六年發生事件,當時,正好有沒戶籍的空屋,屋子主人行川善次病死,所以你讓在公園收舊貨的瘦小中年男人遷入此戶籍,製作移送檢方的調查報告,對不?”
“你這大外行,根本不瞭解什麼叫調查。”便山大嚷。雖然年近八十歲,刑事的舊習似仍未忘掉,或許,這種男人才是天生的刑事人物吧!便山似終於疲倦了,半站的身體頹然坐在地板上,沉默良久,之後開始靜靜哭泣。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我只是為了社會、為正義而努力,但,現在的我變成什麼模樣?居然連這種乳臭未乾的小鬼都來冷嘲熱諷!像這種傢伙,根本不明白什麼是人世間、什麼是社會法則,只是個不懂事的小鬼。”便山自言自語般的說著。 ※棒槌學 堂の 精校E書※
“你偽造行川鬱夫的戶籍,事實上,你根本不知道他的姓名身世,對吧?”
“但是,要證實這點很困難的。”便山氣忿地說。
“沒必要證實。我並不想陷你於罪,只要知道行川並非行川就行。戶籍是你的創作,對吧?”
“那是沒辦法的事,你能瞭解無法逮捕明知是兇手之人的痛苦嗎?”
“並沒限定必須戶籍清楚才能夠逮捕。”
“那表示你根本不懂。”
“但,結果若是冤獄呢?未免太可笑了。”
“什麼!你別睜眼說瞎話!”緊接著茶杯和桌子之後,便山自己也摔落庭院。
吉敷後退數步,避開,慢慢開始走。無論如何,他來藤枝的目的已達成。
“站往!懦弱的傢伙,你想逃?”
看便山仍在背後大叫,可見並未中風死亡。不過,看樣子這位昔日的魔鬼刑事目前過著相當悲慘的晚年生活。
吉敷雖然是警方的人,不過卻很瞭解將近三十年前,以及後來身繫牢獄的行川,不,是呂泰永的不甘心情。
走出便山家的住地,左轉,吉敷彷彿面向大海般的下坡。
兩班列車,五樁事件之謎 (4)
吉敷乘勢前往熱海見八坂。他買了車站便當當中餐。
在開往熱海的列車上,吉敷思索著。既然知道行川鬱夫是呂泰永,就能順利進行下去了,為此,他在見八坂之前先去見便山。
吉敷希望知道更多在吳下馬戲團時代的呂泰永,及其弟呂泰明之事,更希望瞭解他們和櫻井佳子的關係。在這之前,事件被三十二年的時間面紗裹住而朦朧不清,可是到目前的階段,登場人物的輪廓已清晰浮現了。
行川鬱夫的本名呂泰永這一點是出人意表,但,在呂泰明這位從未想到過的人物出現後感覺上登場人物終於到齊了,畢竟,這位人物本來一直隱藏於暗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