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容無語覆額,他當這裡是什麼地方,難道在這裡還會發生什麼綁架鬥毆不成。
等從容離開位置,剛剛一直沉默的高希文端起手中的酒杯,眼眸低垂,專注的品著杯中酒。“如果有本事,就讓凌子墨完全屬於你。……跟從容爭風吃醋,你還不夠格。”彷似喃喃自語,卻用著足以讓沈以翎清晰聽到的音量。
任何時候,高希文總是處處擔心著從容,從容對此又總是不以為意。其實這個世界上又有什麼事是不可能發生的呢,只要有些人狹路相逢了,他們並不會在意地點與環境。而最詭異的地點又是哪裡呢?
伯爵宮裝修的富麗堂皇的洗手間裡,凌子墨正在整理自己的領帶。而他旁邊洗著手的是並未在紅毯上出現的韓琦。兩人並肩而戰,各自專心的在做著自己的事,似乎旁邊根本沒有那麼一個人存在,直到鏡子裡兩人的目光交匯。
“凌少,好久不見。”韓琦擦拭著手裡的水漬,不落痕跡的打量著他全身。“對娛樂圈的活動從來不感興趣的凌少竟然也會撥冗參加如此形式化的宴會。”
“哦,不知你這個假訊息花了多少錢買到的,這樣可不行,所有的錢全部用在收買上面,你賺的再多也頂不上呀。誰說我對娛樂圈不感興趣呢,我愛的很呢。”
“也對,是我口誤,凌少對娛樂圈不感興趣,當然不包括追女明星了,這個你可是熱衷著呢。還真是歎為觀止,看到名單時還真是令人驚喜,影視歌模齊了,足可以開場你凌少專屬的選美大賽了。”韓琦避重就輕,對於凌子墨莫名的收買話題並沒深談。
“看來,韓先生對我確實挺感興趣的,查的這麼詳細,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對我有意思呢。”
“我對你身邊的女人更感興趣。”
凌子墨眉毛一挑,似乎被這句話說的心情愉悅,“真是榮幸,竟然能從韓先生口中說出一句我的女人。這麼說來,韓先生是認可我和從容的關係了。那我可要快點把這個好訊息告訴從容了,省的他老擔心我們婚禮時請不到你這位“前”男友。”凌子墨很是惡毒刻意的把“前”字唸的字正腔圓抑揚頓挫。
韓琦壓下眼裡的陰鬱,譏笑道,“如果凌少覺得這樣的自我陶醉能讓你愉快,我不介意。
“事務往往總是矛盾的。”凌子墨假意感慨,“就比如自我陶醉。有時候自我陶醉確實有益身心健康,但有時候卻又很容易讓人患上臆想症。我想韓先生這五年來就一直處於自我臆想中吧。一個消失五年的人竟然認為自己還有資格出現在她面前以佔有者自居呢,你說,他是不是得了臆想症呢?”
“是不是臆想,以後自會見分曉。”對於凌子墨的嘲諷,韓琦完全不以為意。“對了,忘了恭喜淩氏成功拿下舊城改造專案。”
“承讓承讓,那還要多謝你們日盛最後退出的成全之舉呀。”
“說起來也是我們不自量力了,日盛的房地產開發實力怎麼能跟淩氏相比。”韓琦無比謙虛的說道,“也只有你們淩氏有這個實力開出20億的標書,這種賠本賺吆喝的買賣也只有凌少你有這個魄力。”
不錯,還沒被感情衝瘋了頭,商場上的坑永遠都是挖給衝動、急功近利的人。不可否認韓琦也確實是一塊做生意的料,可惜他碰到的是凌子墨,凌子墨的坑從來是挖了就一定要有人被埋進去。
“20億?韓總今天得到的資訊似乎都不太準確呢。”凌子墨一副驚訝的神情,“這個舊城改造專案淩氏是以30億的底價中標的。誰那麼神經會開20億,那不得喝西北風。……對了,說到這裡忽然想起來,下午榮軒跟我說韓氏剛花四百萬的高薪挖走我們公司的一個副總。那簡直太感謝韓總你了,我早就想處理掉許國炎這個大米蟲了。韓總這一個牆角挖的可真是及時。太感謝了。”
韓琦的笑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