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的病給我們這個本就不富裕的家又添上一副擔子,為了給女兒看病,我賣過7、8次血,幾乎到了盡頭。
我丈夫的脾氣變得越來越壞,在家裡非打即罵,裡外的夾擊讓我絕望了,我想到了死。
在我最絕望的時候,大姨幫了我一把,她把我那個因為住不起醫院而在家的女兒接到了她家。與此同時,我丈夫同我離婚了。
我坐在海河橋頭想了一天一夜,幾次都想從那上面跳下去。可我總是想到我的女兒,最後我想:就算死!我也要死在女兒的後面!只要她還能活一天,我就要養她一天!就算賣血也要養她!
因為我丈夫把房子收回去了,所以我只好去我大姨家,可這樣寄人籬下的日子實在不好過,大姨的女兒動不動就給臉色看。
為了能掙錢我到處找工作,可是總也找不到,即便是服務員都不行,因為我的年紀在他們看來已經太大了,我只好繼續賣血來維持女兒的高額藥費。
有一次,我用賣血的錢在藥店裡買了藥,一路晃晃悠悠的往大姨家走,當時我已經一天水米沒打牙了。來到大姨家,正好趕上吃飯,我一進門就看見大姨正抱著我的女兒一口一口的喂她飯,我心裡別提多高興了。
這個時候大姨的女兒從外面進來,見我坐在那裡,當時就把筷子一摔,臉蛋子拉的老長。我咬了咬牙把買來的藥放在桌子上,囑咐大姨讓女兒飯後吃藥,然後說了聲:“我出去一會。”就走了。
大姨在後面問我:“你吃飯了嗎?”我一邊含著眼淚一邊說:“大姨,我吃過了。”說完,我就走了。
我晃悠悠的來到馬路上,覺得身體沒力,一天沒吃飯,又賣了血,怎麼能不暈呢?
好不容易來到一個公園,我往石凳子上一坐就昏了過去。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我慢慢的起來,慢慢的,一點點的走到大姨家,看了看已經在床上暖和和熟睡的女兒,我高興的在地上鋪了個褥子睡下了。
後來,我聽一個一起和我找工作的姐妹說,北京的保姆一個月能掙1000塊錢!
我一想,反正我也沒去處,不如到北京看看。我又賣了一次血,用這個錢給女兒買了藥,然後偷偷的找大姨借了二百塊錢,看了看女兒。我一咬牙就走了。
我來到北京,北京建設得可真好哦!到處都是高樓大廈,又有許多有錢人!
聽說現在北京的老百姓都能買汽車了!我想,他們這麼富裕,我真有可能能掙到錢!這麼一想,我就高興起來,對未來充滿信心!
我後來才知道,北京的保姆都 要考什麼證書的,可我沒文化,想學又沒錢交學費。只好當起了“黑保姆”,在北京市郊的一個地方(為保護當事人,地名省略)有一個專門招黑保姆的地方,凡是“三證”不全的打工妹,或者沒文化沒工作的下崗女工都可以到這裡來當黑保姆,大家就坐在馬路邊上等著主顧來挑。
我到北京三天,只吃了三袋泡麵,餓了就啃一口泡麵,渴了就喝一口自來水,晚上睡公園,白天等著主顧找保姆。三天下來,我看見那些年輕的打工妹們都找到了主顧走了,可我卻無人問津。
因為我沒文化又不懂護理,以前也沒幹過,所以許多主顧都覺得不行。一旦來了一個主顧,我就擠到最前面說:“您用我吧,我勤快,老實,懂得照顧人,您用我吧。”
主顧本來對我有點興趣,可看到其他那些比我年輕的打工妹們只好問:“你懂護理嗎?以前幹過嗎?伺候過老人嗎?照顧過嬰兒嗎?”見我直搖頭,那些主顧就不再理我了。三天下來,我一個工作也沒找到。
就在我即將失去信心的時候,有兩個挺流氣的年輕小夥子湊了過來,他們把我叫到一邊其中一個把頭髮染成了黃|色,他上下打量著我,我以為他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