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說,只要你別讓我再靠近那塊東西!”
儒生吐得臉都白了聽到董俷問話,他連忙抬頭嘶聲叫喊道:“小生姓唐,名周,大賢良師門下弟子。此次奉命前來臨洮傳道,順便設法籌集一些錢物以供總壇使用。”
董俷輕輕的敲擊額頭,這又是一個很熟悉的名字。
唐周,唐周……不對,黃巾起義的時候,不就是有個叫唐周的傢伙告密,使得起義提前嗎?
就是這傢伙?
董俷一皺眉,心道:我把他也抓住了,那誰還會告密?難不成,歷史發生變故了嗎?
董玉卻聽出了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
丹鳳眼一眯,眼中閃過一道寒光,冷冷的問道:“你們籌措錢物,又所為者何?”
“錢物,錢物……”
“來人啊,把少爺的那塊裹腳布拿過來!”
“我說!”
唐周嘶聲吼叫道,頗有些悽苦的感覺在裡面。董玉驚奇的看了董俷一眼,難道阿醜的裹腳布,居然還有如此可怕的威力?你聽這傢伙,連聲音都在顫抖啊。
裴元紹怒吼道:“唐周,枉你還是大賢良師的弟子,難道想要背叛不成?”
唐周扭過頭,看著裴元紹苦笑道:“伯侯,非是我要背叛,只是……哪怕他打我,嚴刑拷問都可以,可是我真的受不了那個味道。你不知道,塞進口中,鹹鹹腥腥的,帶著一股子酸味……不行了,我不能說這件事,再說又忍不住要吐了。”
何止是他要吐,幾個站在董俷身後的家將,喉頭忍不住蠕動了兩下。
而董玉甚至可以感到那裹腳布已經塞進了她的嘴裡,強忍了一下,扭頭就吐了起來。
就連裴元紹,臉色也變得是煞白。
董俷撓了撓頭,看了看眾人的表情,忍不住問道:“有那麼可怕嗎?拿來我聞下。”
一名家將用木棍挑著一塊布過來,還沒有走近,就聽董玉厲聲喝道:“再過來,我殺了你。”
董俷皺了皺眉頭,“我有天天洗腳啊……唔,忘記了,前天晚上忘記了,到現在還沒有洗腳。不過才兩天而已,沒那麼嚴重吧。”
家將們聞聽,終於忍不住扶著柴火堆吐了起來。
董玉抹去嘴角的汙穢,苦笑道:“阿醜,我求你,姐姐求你了,別在開口了,好嗎?”
“不開口就不開口!”
董俷說著,手指放在腳丫子裡搓了兩下,那股子味道……
“你接著說!”
好不容易把注意力轉移,董玉指著唐周道:“你們太平道為什麼要籌集財物?”
“自然是為了組建護教兵。”
“你們有多少護教兵馬?”
“大約兩萬人,其中有八千騎兵。我此次前來臨洮,還有一個目的就是為了買馬。”
董玉聞聽,倒吸一口涼氣。
一個小小的太平道,居然有兩萬人馬,其中還有八千騎兵?
她老子董卓身為河東太守,麾下也不過只有萬餘人。這太平道,究竟想幹什麼?
董俷心裡明白:只怕這太平道已經開始籌謀造反,那黃巾之亂,為期不遠了。
想到這裡,董俷突然站立起來。
他緩步走到唐周身邊,看了看他,又來到裴元紹的身邊,上下打量。
“你不服?”
“裴某自然不服!”
“那你知道我今年有多大嗎?”
裴元紹一怔,看了看董俷,遲疑了一下說:“裴某觀你,當有雙十。”
“嘿嘿,我十二歲!”
“啊?”
裴元紹瞪大了眼睛,而唐周連下巴都掉了。這傢伙看上去五大三粗,甚至嘴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