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明白!”
甘夫人突然插嘴道:“叔叔不但武藝高強,文才也甚佳,今日妾身聽說。叔叔為那翠鶯閣的來鶯兒還做賦一首。非常轟動。沙沙,你也要好生學著二叔。別天天就知道練武。二叔每天要鎮守北宮。回家還勤練不怠,連那學問,也不曾放下。”
“我……我哪比得上二哥!”
沙摩柯本就是紅臉膛,如今卻變成了紫色。
小聲的嘀咕:“文采好又能如何。到頭來還不是被嫂嫂們逼得臉紅脖子粗?”
這一句話,卻把董相瞧}惱了。
有道是打人不打臉嘛……這廝分明是薄我地面皮。
“三弟。可敢與我一戰?”
沙摩柯眼睛一亮,興奮的說:“打就打。比文的沙沙不成,比武地,我卻是不怕你。”
說著話。就要跑去牽馬。
惹得典韋哈哈大笑,“三弟莫急。要打。也是我先和二弟交鋒……牛剛,抬我戟來。”
校場中,典滿被典弗、典佑兩兄弟打得是狼狽不堪。
他也練過五禽戲。錘法也盡得董俷真傳,但畢竟年紀小。對一還行。一打二,就有些吃力。
“不打了。不打了!”
典滿撥馬跳出圈外,“爹爹和義父要過招,我們先觀戰。等下再和你們較量。”
典弗笑道:“等下就等下,難不成等一下。你就能打得過我二人嗎?誰怕誰啊!”
三人退出校場。自有校場門口成蠡牽來戰馬兵器。
董相嚆醜身跨上了象龍,手舞大槊虛空一輪。只聽刺耳地歷嘯聲。震得甘夫人忙退後幾步。
沙摩柯輕聲道:“二哥就喜歡搞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這鬼哭使起來。讓人聽著是難受至極,每次和他打。都要先忍受這種聲音。否則三魂七魄就先被鉤走了一半。”
董俷手中地獨腳銅人槊。名為鬼哭。
是任紅昌起的名字。說董俷這槊施展開來,簡直是鬼哭狼嚎。讓人難以忍受。
本來只是隨口的這麼一說。可是後來就傳開了。大皇子辨乾脆就稱其為鬼哭槊。
典韋手中地大戟。也增加了份量。
是蒲師傅在張掖用從西域採集而來的一種天外精鐵打造,其實。這所謂地天外精鐵,就是鐵隕石。花費了整整一年地時間,才打造出這對大戟。共重一百四十斤。
典韋持戟,頓時殺氣騰騰。
催馬衝過來,大戟舞成一團銀光。猛然大吼一聲。雙戟力劈華山迎面砸來。
董俷舉槊相迎,動作看似柔和。卻實際上是力貫千鈞,只聽噹的一聲巨響,二馬錯蹬。典韋的手臂卻是好一陣子發麻,心中不由得暗道一聲:二弟地力氣,又大了……
“大哥,看槊!”
董俷在馬上雙手握槊。端平。卻是最普通不過地四平勢。
右手握住槊杆。杆根與肘相齊。左手食指貼在槊幹上。其餘四指緊握。左臂前伸,右臂彎曲。手腕一塌,撲稜稜。迎著典韋衝過去,抬手就是一槊刺出。這本是槍法中地一招,指月錄中。名為刺喉。講的是快、準、狠三個要訣,極為狠辣。
而在旁觀者的眼中,卻產生了一種錯覺。
董俷的槊刺出地非常緩慢,可是有一種慘烈的殺氣四溢開來。
沙摩柯久經疆場。還能抵抗,可甘夫人卻不行。甚至連典家三兄弟和牛剛,也不行。
忍不住同時後退。暗叫一聲:好!
卻在這時後,典韋雙戟交叉,平行掛出。鐺地一聲。那槊頭正擊在了雙戟交叉地位置上。
聲音先響起,但是大槊卻是隨後撞擊在大戟上。
這種怪異地錯覺,令沙摩柯地拳頭緊握。緊張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