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天的懲罰,亦或者是……
不僅是冀州如此。幷州、幽州、塞外的鮮卑部落同樣如此,而且災情更加嚴重。
富貴的,依舊富貴著。
可那些流離失所的百姓,卻生生的凍死了,餓死了無數。
在流傳後世的《建安野獲錄》一文中,把建安元年的這一場大雪,稱之為建安雪患。
十一月末,押運防寒輜重,抵達乞活軍的田豫和龐統,在觀察了彈汗山鮮卑大營之後,獻出一策。趁朔風正烈時,一把大火,將公孫度三百里聯營盡數燒燬。
乞活軍順勢,佔居了彈汗山。
這一戰後,乞活軍再無半點東進的能力,只好屯兵於白山一線,與公孫度隔濡水相望。
算算時間,顧雍在蘇雙的田莊裡已經住了三十多天。
可是董俷還是沒有訊息傳來,這讓包括毌丘儉在內的許多人,都感到非常焦躁。
甚至是彈汗山方面傳來的捷報,也變得不再那麼令人振奮。
顧雍說:“西平雖最終奪取了彈汗山。可是從戰略意義上而言,已經是大打折扣。”
毌丘儉不免奇道:“先生此話怎講?”
“彈汗山若是還在和連之手,則是我大漢二百年來,對胡族從未有過地大勝利。可是,和連先死於公孫度手中,而後整個鮮卑又被公孫度所掌控。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彈汗山已經屬我漢室疆土,西平雖奪取了彈汗山,卻淪落為諸侯爭紛。”
陳宮嘆了口氣。“大都督一盤好棋,最終卻成就了那公孫度的聲名,落了下乘,端的是落了下乘。公孫度雖失了彈汗山。可這殺胡英雄的名號,卻已經坐實了!”
自從那一日甄儼來訪之後,陳宮就隔三差五的時常來田莊做客。
雖說這陳宮與當世而言,聲名並不彰顯。但也確有才華。特別是他在長安做的那一番好大謀劃,讓顧雍和毌丘儉也不敢等閒視之。二人都知道,這世上有本事的人多了去,有些人名滿天下。有的人卻不喜結交朋友,這陳宮就是其中之一。
“聽說,那惡虎南下了?”
顧雍喝了一口酒。笑呵呵的說:“沒想到雄霸幽州地北地惡虎。卻淪落如此下場。”
“是啊。曹操得惡虎襄助,只怕會如虎添翼。”
“也不盡然!”陳宮說:“曹操雖是當時梟雄。那惡虎又豈是等閒之輩?論官階,呂布是當朝衛將軍,幽州牧,溫侯……曹操如今不過是費亭侯,振東將軍而已。二者之間,怕也難以相處長久,只看那曹孟德,有沒有降龍伏虎的本領。”
顧雍和毌丘儉,也不由得連連點頭。
是啊,那呂布是個桀驁不馴的人,而且久居上位,能輕易的臣服於曹操之下嗎?
怕也是非常困難吧!
提起了惡虎,顧雍就忍不住想到了另一頭暴虎。
把酒杯放下來,輕聲地問道:“仲恭,可知道大都督如今在何處?何時能回來呢?”
陳宮也忍不住道:“是啊,我那東家也是一天三問,我也煩的要死。”
“可就算是主公來了,你讓他怎麼去阻止婚事啊。”
毌丘儉蹙眉道:“先生當知道,這裡畢竟不是關中,主公就算來了,又如何出頭呢?”
陳宮淡定一笑,“此事宮已有了打算。”
“願聞其詳!”
陳宮猶豫了一下,看看毌丘儉和顧雍,一咬牙道:“其實此事也關係大都督如何迴轉關中。如今,通往河東的各個路口,都有重兵把守。袁紹就算不想和大都督翻臉,怕也不會輕易放大都督回去。雖說蘇翁他們有門路,可總歸不夠保險。”
“那倒是!”毌丘儉點頭贊同道。
陳宮這話說的不錯。從冀州入河東,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