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打嗎?
陳群是越想越害怕,同時也越發的肯定,董不是去巡視,而是在故意躲避。等到了第四天,就在陳群快要耐不住的時候,徐庶笑呵呵的說:“大都督有請。”
“董侯回來了嗎?”
陳群驚喜異常,站起來急切的追問徐庶。
徐庶卻是淡淡一笑,“大都督如今忙於軍務,還沒有回來。不過他聽說先生抵達,就命我等護送先生前相談……大都督如今在五社津,正恭候先生的大駕呢。”
五社津……
說起來距離偃師不算遠。和偃師虎牢關,正好形成了一個三角形。
只是,董為何會出現在五社津?那裡緊鄰河水,莫非董西平不是要決堤雒水嗎?
這念頭一起來。醉露書院讓陳群再一次打了個寒蟬。
難道說。董是要決堤河水,水淹京兆不成……
決堤河水。與決堤雒水伊水的性質,可以說是完全不一樣。雒陽處於大河中下游,於北邙近處的河道狹窄。在太平年紀,河水每逢汛期,總會製造出不少險情。
不過歷代漢帝對大河都頗有顧慮,所以專門設有官吏負責視察河水,解決險情。
可是,自董卓死後。河水十年未有過修繕……
如果董決堤河水,那雒陽的十餘萬大軍。就基本上沒有希望。
有時候,人往往是這樣。什麼事情鑽進了牛角尖,就很難再拔出來。越聰明地人,反而越難以釋懷。陳群現在就是這情況,還未見董。這底氣卻已經沒有了。
五社津渡口。旌旗招展,遮天蔽日。
正是孟春的第一天。河水結凍,巨大的冰塊在河面上撞擊,發出轟隆聲響。滾滾河水,東逝去……咆哮著,翻湧著,打著旋兒,那景色看上去,格外的壯觀。
董地中軍大營,就設在五社津旁邊地高地之上。
有許多身著聯軍號衣的俘虜,在刀槍地逼迫下,沿著河岸忙碌至極,似乎在加固河堤。
陳群冷笑:董西平也學會用計了嗎?區區瞞天過海之計,焉能瞞我?
遠遠的,他就看見了董雄壯魁梧的身影。雖然只是背影,但陳群還是一眼認出。
董身高過丈,使得體型並不是非常的臃腫。一年征戰,他非但沒有瘦下來,相反越發的魁梧和健壯,體重已經在三百斤上下。也許是常年聯絡五禽戲的緣故,如此身高體重,卻不笨拙。站在人群之中,宛如一頭被群獅簇擁的獅王一般。
身披黑色戰袍,內罩皮甲。醉露書院
也沒有佩戴偷窺,長髮非常簡單的打了一個髻。手裡拄著一柄九尺長刀,沉甸甸,格外地有質感。用董自己的話說:我越來越重,阿醜地負擔,怕也越來越大。
以至於這一兩年,除非有大戰出現,董一般是不會使用雙錘。
擂鼓甕金錘自有一匹馬拖著,並且有專人看管……此刻,那匹馬和獅鬃獸,正立在董身後。
裴元紹輕聲道:“主公,陳群來了!”
董正看著那滔滔的河水出神,猛然驚醒過來,而後長出一口氣,肅容轉身。
“陳群拜見大都督!”
“長文兄,你我曾在潁川並肩作戰,何必做這許多的虛禮?快快請起,快快請起!”
說著話,董快步走到了陳群跟前,將他攙扶起來。
細目半眯,臉上帶著笑容。可那可怖的面龐,卻讓陳群感到了一種莫名的惶恐。
如今地董西平,已經不是十七年前那個聽到他名字就會露出吃驚模樣地小子了。相反,陳群從董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種莫名地威壓,令他無法保持冷靜頭腦。
二人寒暄了兩句,董拉著陳群往營帳裡走。
似是有意無意,陳群問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