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大軍愈行愈遠,張松楊洪地臉上,浮起了一抹古怪的笑容。到了龐羲的命令,與屬下商議一番之後,決定出兵夾擊涪關。
命巴西佐校尉鄧芝領兵鎮守梓潼,負責糧草供應。
王商自領五萬蜀軍,浩浩蕩蕩地向綿竹殺去。佐校尉。是劉焉設立地一個官職。益州雖地處偏遠,劉焉也有土皇帝的架勢,可是在禮制上,他卻不敢逾越半分。將軍這個官銜,非同尋常。如果沒有朝廷的許可。即便是州牧也不能委任。成都將軍,屬於雜號將軍,那也是劉璋從許昌討來的封號。
當然,具體這將軍由誰擔當,還是劉璋說了算。
除此之外。校尉是一州最大的軍事長官。賈龍當初就是以校尉之職。給劉焉造成了很大的麻煩。這也使得劉焉投鼠忌器,在校尉之下。設佐校尉一職,名義上是輔佐校尉的助手,實際上卻有監督之意在其中。這種官職的出現,在很大程度上分了兵權,但需要心腹之人才能擔當。
鄧芝,就是王商地心腹!
當王商大軍抵達涪關的時候,綿竹戰事已經開始了兩天。
龐羲那邊領十萬大軍,猛攻綿竹。但是於綿竹而言,龐統鎮定自若,數次擊潰了龐羲的進攻。
王商深知兵貴神速的道理。
只要能打下涪關,就可以對綿竹形成夾擊之勢。
所以大軍在涪關城下展開隊形,王商出陣厲聲喝罵:“黃權小兒,食君之祿,卻不思為君分憂。今日我大軍已至,速速獻關投降……念你年少無知,我可以替你說情,饒你性命。若不思悔改,待破關之時,休怪我不顧舊情!”
涪關上,靜悄悄。
士卒鴉雀無聲,只見王累在黃權和霍峻的陪同下,登上城頭。“文表賢弟,為何執迷不悟?漢室皇統,已歸關中。關東諸侯,挾持偽帝,實乃大逆不道。劉益州身為漢室宗親,卻不思為國分憂。今朝廷大軍已入川中,文表賢弟還不速速歸降?”
王商一見王累,不禁大吃一驚。
要知道,王姓是川中大族,自秦惠文王時就立足西川。主要集中於廣漢地區……王商王累,同出一族,不過並非同一枝罷了。王商屬於族中正統,立足新都;而王累則生於旁支,在廣漢北部。若論輩分,王商需要叫王累一聲兄長。王累出現在涪關,令王商感到吃驚。
“辰元,你為何在此?”
王累冷笑道:“我為何不能在此?劉季玉不聽我的勸阻也就罷了,卻辱我太甚。成都宵小遍佈,盡是落井投石之輩。就連我的同族,在我落難時也沒有為我說一句話好話……嘿嘿,成都與我已無干系,我如今已投靠關中,乃無難軍行軍司馬,文表賢弟,你說我為何在此?”
那語氣中的怨毒之意,令王商打了一個寒蟬。
雖同出一族,可這同族中地勾心鬥角,也非常激烈。
王累在川中有名氣,王商雖也是賢良,卻不比王累。若說心中沒有嫉妒,那純粹是胡說八道。
所以當王累受難的時候,王商一支竟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為他說一句好話。
這也是為穩固王商一支在族中地位的手段。說句不好聽的話,王商當時巴不得王累被打死。
可是……
“賊奴,安敢如此?”
王商面紅耳赤,厲聲喝道。
王累冷笑一聲,“文表賢弟,廢話少說……有本事就使出來,王辰元的人頭就等著你來拿!”
王商身後一員將勃然大怒。“賊奴大膽,吃我一箭!”
說著話,彎弓搭箭。朝著王商射去。
霍峻手疾眼快。一劍將利矢盪開。從城門樓上走出一員大將,大吼一聲:“暗箭偷襲,算不得好漢。來而不往非禮也,賊將休走,吃我一箭!”
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