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的騎士來不及做出反應。便被掀翻馬下,只看到一道黝黑的光芒迎面而來。來不及揮刀招架,鋒利的手斧便將腦袋砍了下來,鮮血像噴群一般從脖頸裡噴出,落地的頭顱猶在呢喃……
“嘶!”
眼看著自己苦心經營的王牌軍被這支戰術獨特的漢軍虐殺,楊玄感雙眼噴火,熱血逆流,咆哮一聲,手中的青銅槊猛地擊向馬前的盾牌。
“砰”的一聲巨響,這勢大力沉的一擊硬生生的把盾牌砸了下去。將躲在下面的盾卒、刀卒、斧卒三人組合全部壓在了盾牌底下。
“駕!”
楊玄感縱馬向前踩踏,只聽著骨骼斷裂的聲音傳入耳中,大盾下面的三名士卒發出聲音各異的哀嚎,想來已是不能活了。
“砰”又是一聲巨響,楊玄感的青銅槊再次砸趴下了一面盾牌,如法炮製的縱馬踩踏,如此三番兩次,轉瞬間連續擊斃了十餘組“刀斧盾”組合,將斬馬營的兇猛的勢頭稍稍遏制。
“賊將。吃我楊延嗣一槍!”
一聲虎吼,身高八尺的楊延嗣從斬馬營中殺了出來,大鐵槍帶著風聲迎面疾刺楊玄感,來勢洶洶。又快又急。
“開!”
楊玄感手中青銅槊一個橫掃千軍,用盡全力揮盪開來,只聽一聲巨響。馬槊與長槍撞在一起,旋即分開。二人齊齊在心中倒吸一口冷氣,“嘶……好大的力氣!”
一個照面之後。雙方俱都知道對手絕非泛泛之輩,各自收了輕視之心,施展武藝,廝殺在了一起,槍來槊往,一時間勝負難分。
楊玄感被纏住之後,斬馬營的氣勢再次上來,紛紛向前推進,片刻功夫就殺得西涼騎兵紛紛後退。眼見得要陷於重圍之中,楊玄感不敢戀戰,怒喝一聲:“敵將留下姓名,明日戰場上捉對廝殺,分個勝負!”
“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漢軍大將楊再興手下校尉楊延嗣是也!”
縱然在搭話之中,楊延嗣的手也不停下,“唰唰唰”的連刺數槍,被楊玄感手中的青銅槊一個大風車盪開,撥馬退走。
“全軍撤退!”
岳飛軍的戰力出乎楊玄感的預料,這次試探性的衝鋒吃了大虧,就連重甲騎都被對方砍瓜切菜一般虐殺了兩千多騎,更別提後面王雙、郭盛統領的輕騎兵了。
“嗚嗚嗚……”
得了楊玄感一聲吩咐,西涼軍中響起撤兵的號角,重甲騎紛紛調轉馬頭,後隊變前隊,前隊便後隊,向西方敗退。
拖在兩邊的王雙部與郭盛部還沒衝上前來,就看到主力重甲騎大敗而歸,料知佔不到便宜,紛紛勒馬後退。
斬馬營計程車卒全都是重灌步兵,憑藉著嫻熟的配合,揚長避短剋制了西涼騎兵的衝鋒,但當地方撤退之後,想要追擊卻是無能為力,只能眼看著對方拋下兩千多騎,狼狽逃竄。
“賊將,留下人頭!”
看到西涼軍敗退,楊延嗣殺的興起,催馬舞槍,緊追不捨。從後面連續搠翻了五六十重甲騎,猶自不肯退卻。
萬騎敗退,楊延嗣單騎追趕,猶如一匹雄獅在曠野裡追逐羚羊一般。手起槍落,每次下去,必然撂倒一人。
楊玄感看到對方緊追不捨,不由得火冒三丈,大喝一聲:“這廝好生狂妄,竟然單騎追逐,兒郎們隨我回頭,合力圍殺!”
隨著一聲令下,三百精銳鐵騎撥轉馬頭,隨著楊玄感來追逐楊延嗣。而楊七郎殺的興起,猶自不肯退卻,縱馬衝入重圍之中,施展開一條長槍,獨鬥三百騎。
“好出色的武藝!那員將軍是何人?”
岳飛在後面的高坡上看到了勇猛的楊延嗣勇往直前,不由得聳然動容,高聲詢問身旁計程車卒。
“回都督的話,乃是楊再興將軍的族弟,現在他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