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喜——”耿同學忍無可忍,怒吼出聲。
靠之!
哪有這樣的事啊,她回頭一看春喜這抽風的丫頭拿著銀針對著她的手指紮了又扎的,她當自己插秧呢?有這麼把她的手指當秧田的沒有?
“主子——”春喜喜極而泣,“您終於醒了?”
“春喜,你究竟跟主子我有多大的深仇大恨啊,你瞧你把我這十根手指頭插的快跟豬蹄相媲美了。我這猛一看,好傢伙,這哪還是人手啊,這簡直就是活生生一出驚悚恐怖片啊。”
“噗。”
剛走到門口就聽到某琴說出這樣一番話,十四眼中的擔憂被好笑取代,一時沒忍住笑出了聲。這樣鮮活的耿綠琴才是他所熟悉的那個人,而不是躺在床上失去知覺猶如活死人一樣的人。
胤禟拉了拉弟弟,悄聲道:“回吧。”
胤禎點點頭,兄弟兩個沒有入內而是轉身離開。
耿綠琴甦醒的訊息幾乎是第一時間就被報到了康熙的跟前,他伸手揉了揉額頭,對身邊的人說:“李德全,這幾天讓太醫多去看看她,別再有個反覆。”
“嗻。”
對於外面的一切,耿同學是不清楚的,她正對著十根手指上的針眼糾結。
“春喜啊春喜……”
“主子,奴婢錯了。”
耿同學瞄春喜一眼,這丫頭認錯態度實在太過良好了,害她都不能借題發揮一下下,她招誰惹誰了啊,瞧著手指遭的這份兒罪吧。
“你主子我的手本來就稱不上十指纖纖白如玉型的,現在咱們直接朝著粗短肥胖的目標前進了,如果以後都要用這樣一雙手握筆畫畫,我寧可這輩子當文盲。”太傷眼了太傷眼了!她承受不能!
“主子,”春喜“撲通”一聲就跪下了,“主子您罰奴婢吧,可是奴婢不後悔,看到主子醒過來,奴婢死也甘心。”
“啊呸呸呸呸……”耿綠琴連呸十幾口,用那雙媲美豬蹄的手朝著春喜揮了揮,“快起來快起來,你存心是吧,把我的手紮成這樣你再往我跟前這麼一跪,你是讓我用手扶你還是不扶?”
耿同學幽怨地嘆氣,“你說我不扶吧,你覺得我沒原諒你。可你說我扶吧,”她面容一肅,將兩隻手在春喜面前攤平,“我的手真的已經慘不忍睹了,你竟然還這麼不厚道的想讓我痛上加痛?”
春喜一聽這話,眼中閃過喜色,“主子,您不怪奴婢?”
“我怪你幹什麼?沒有別人給你下命令,你也不能這麼狠心往死裡扎啊。”她就算會怪,也絕對會去找某四那個正主兒,丫的,腹黑四,咱沒完。上次扎就紮了,這次你變本加厲啊,瞧瞧我這手它還能叫人手嗎?
不活了!
一直守在旁邊的圖蒙海轉身面朝外,嘴角不可抑制地微彎,主子即使剛醒過來頭腦也一樣清醒,一點兒也不像高燒數日不退的人。
“臣奉旨給側福晉請脈。”突然營帳外傳來求見的聲音。
“請太醫進來。”
“嗻。”春喜拿帕子擦乾淨臉上的淚痕,出去請太醫進來。
年過半百的太醫為耿同學重新診了脈,臉上難掩訝異之色,“怪事怪事。”
“太醫,您別嚇我,我可膽小。”
圖蒙海的肩頭微顫,心說:主子您這話可太沒說服力了啊。
老太醫微笑道:“側福晉多慮了,臣只是對側福晉好的如此迅速的體質感到好奇罷了,側福晉的身體已然無礙,只消靜養便可。”
“那就好。”嚇死她了,還以為被春喜扎出啥後遺症來了呢。
“保險起見,臣給側福晉再開兩帖安神的藥。”
“麻煩太醫了。”
“這是臣份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