酈城上下皆恐慌,許多的普通百姓人家不依從,官府就強行的抓人,被抓走的女子一個也不曾再回來過,在被抓走的初一十五之後的幾天時間裡,才會在家中剛發現她們殘缺的身體,但是也都只有斷手斷腳。
為此,這天師也引起了酈城百姓的恐慌,紛紛報官要求將人抓起來。然而,酈城的府衙卻一律不以受理,即使告到了官,最終也是被斥退,更多時候還會挨板子。
酈城,乃至整個守城的城主都站在了趙天師那一面,百姓苦不堪言。
尤為更甚的是,酈城禁止外界之人進入,打著趙天師的名號,不讓任何外人瞻仰。
張鐵生等人都是家中有女子被抓走的,他們本打算到其他的城去告官,卻不想幾乎所有的府衙對他們都避之不及,說是怕得罪天神之類的迷信之事。
酈城已經回不去,一行人索性一路東上,到京城告御狀。
聽完宗政熠簡單的描述之後,武帝氣的自然是不輕。
酈城是在南武國西面一個偏遠的城,雖然城並不小,但是卻相當落後,加上路途不方便,派去的官員幾乎是幾年也回不來一次,也因此讓那裡的居民形成了另外的一個風氣。
一個封閉且迷信的地帶!
“丞相,可知已有多少女子遇害?”武帝抬眸問道。
宗政熠作揖道:“啟稟皇上,據張鐵生透露,至少有兩百餘名女子遇害。”
“兩百?”武帝瞪大了眼睛,“好一個酈城,好一個酈城守城,真當朕在京城是天高皇帝遠了是嗎?竟然如此無法無天!”
“父皇息怒。”赫連非焱狀似關心的道。
“息怒息怒?酈城一個小小的城卻被一江湖術士如此蠱惑,我南武國還有何威嚴存在?若那人的名聲傳至京城,是不是連朕也要退位讓賢了?”武帝怒火被激發了出來,直接就拿赫連非焱當了出氣筒。
赫連非焱也鐵青了一張臉,低著頭一句話也不敢再說,就怕一不小心火上澆油。
宗政熠和宗政煜也沒有說話,武帝在吼了一頓之後才看向了宗政熠,眼珠一轉便吩咐道:“丞相,近日朝中並無大事,朕就將這件事交由你去處理,務必將酈城一切安定,朕會另外派官員前去接任。”
“遵旨!”宗政熠似乎已經猜到了武帝的意思,也未曾有過驚訝。
“焱兒,雖隨朕回宮擬旨!”武帝從桌案後走出來,臉色依舊不好看。
赫連非焱愣了一下才道:“是,父皇!”
然,武帝的腳還未踏出去,前面就已經傳來了一個哭腔。
“來人啊,救命啊……來人啊,救人啊……”
聽到這個聲音宗政熠和宗政煜眼底頓時閃過了一抹詫異,因為這個聲音不是他們府裡的人,而是來自於另外一個地方的人。
流雲苑裡面,白色的絲綢掛在了樹上,而下面,綴著一名年輕的女子。
首先聽到喊叫的聲音的喬靈兒和喬翌術幾個人立刻就趕往了流雲苑,嵐風一把抓住了尖叫不已的外來者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這名女子,正是喬裝成了小家丁的漠城城主女兒:公孫蜜。
“那裡面……那裡面,快救……救人啊……”公孫蜜驚恐的指著裡面吊在樹上的人,一個勁的急著跳腳,淚水掛滿了整張小臉。
喬靈兒幾人往裡面一看,就見那棵大樹上的枝椏處,一名女子直直的掛著,雙腿還呈現奮力的掙扎模樣。
“快救人。”喬靈兒迅速的讓自己冷靜了下來,朝著旁邊的追命說道。
然追命還沒有動手,喬翌粼已經隨手擲出了一塊碎銀,穩穩地割在了白綢上。紫衣的女子當即頸子上一鬆,身子也墜落了下來。
喬翌粼如同大鳥一般,在赫連飛靜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