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只是一介鄉野之夫,三皇子認錯人了。”赫連明月淡漠而疏離的道。
聽到那話語,赫連非麒有了一瞬間的怔愣,或者說,真的是從未見過的人,並且在那幾個月的不久之前,皇室內亂,二皇子被殺,這世間已經沒有了二皇子這一稱呼之人。
“三皇子”這位是我的朋友,明月。”宗政熠自是知道赫連明月的心思,也不想愛現在弄出什麼矛盾出來,二皇子的死只是一個局,不知是幸還是不幸的一個局。
瞬間明瞭,赫連非麒不多作顧慮。
宗政熠這麼一說,也就等於表明了赫連明月的身份,這世上再無南武國二皇子,更與皇朝無關,所以也就扼殺了即將成為新帝的男人斬草除根的心。當然,赫連非麒本身是沒有這種想法的。
皇室子弟,哪個不是處於無盡的爭鬥之中,鬥智鬥勇,鬥陰鬥險。眼前的赫連明月,從小時候開始就成為了權勢的犧牲品,自然也能夠將那紛爭不斷的宮廷看的更加清楚。
目盲,但是心不盲,這就是赫連明月的本質。
翌日。
鼓聲陣陣,長達近半年的戰爭終於在今日告捷,城門大開,除赫連非焱本人之外,其他士兵不戰而降,或者說,他們已經無力戰爭。
赫連非麒一路橫掃,直搗黃龍。
皇宮大殿。
一身龍袍加身的男人嘴角勾起了森冷的笑容,在他的身邊有數十人黑衣死士,武功不凡。
龍椅一旁寬厚的椅子上,兩鬢斑白,形容枯槁的老人披著單衣而坐,在他的身邊是年華逝去的中年婦人,有些蒼白的臉上有著驚恐,簡單的衣著,染上了鮮血。
赫連非焱,就坐在龍椅上,等待著眾人的前來。
赫連非麒一身銀色鎧甲,紅色披風,英姿勃發,但是第一眼,他就看到了被當做人質的父皇和母后二人。
“母后……”赫連非瑜看到高位上的皇后陳氏,已然不復當初他去拿遺詔的時候那般的雍容。雖然那時候依舊是被囚禁,但是卻顯然不及此時的狼狽。
“瑜兒、麒兒……!”陳氏見自己兩個兒子已然進殿,喜出望外,方要有任何動作,頸間已經被架上了冰冷的刀刃,微微一動,輕微的刺痛已經傳越而至。
“住手,赫連非焱!”赫連非瑜衝動的朝著明黃色龍袍的男人吼道,但是卻因為母后在他的手中而不敢有任何輕舉妄動。
赫連非焱冷笑著俯瞰下面的人,手掌輕撫在龍椅的扶手上。
“朕的雙手在這裡,可沒有動太上皇和太后娘娘分毫啊……”譏諷的笑意從他的唇齒間流溢而出,夾雜著令人憎惡的恨意。
“咳咳,你這個大逆不道的逆子……咳咳……”武帝這段時間遭受至的罪比之前高出了千倍萬倍。
武帝的話並沒有讓赫連非焱有任何的動容,反而加深了他眼底的憎惡。
“大逆不道?父皇,在您說這句話的時候為何不回想一下您自己當初是如何登上這個皇位的?您覺得您又資格說朕嗎?”赫連非焱冷笑。
武帝頓時被堵的無話可說,相對赫連非焱,他當初弒兄殺父,雙手佔滿了鮮血,踏著他人的屍首才走上了帝位。
赫連非焱見他不說話,笑容更冷了。
“那一道遺詔………父皇,您可真是對得起兒臣啊!”赫連非焱陰陽怪氣的說著,視線又很自然的落到了一旁陳氏的身上,在她驚恐的準備尖叫的時候被忽然扯住了頭髮,整個扔到了地上。
陳氏還未驚叫出聲,一隻大腳已經踩踏在了她的頭上,凌亂的發也在此時此刻更加的凌亂了。
“母后……”赫連非瑜頓時紅了眼。
“赫連非焱,你想做什麼?”赫連非麒相對比較冷靜,但是雙眸已然暗藏不住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