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咱回家繼續說,屋裡暖和。”隨後雙臂用力,像是抱孩子的姿態,還不忘囑咐梁笑笑道:
“兩腿兒使勁夾住我,我得給咱笑笑拿書包、拿柺杖。咱進屋好好罵他們。瞧你,臉都哭糙了,沒啥,記住了,以後那些都不算啥!”
緊閉的大鐵門,關住了夜晚的寒冷,卻關不住用溫暖灌溉人心的話。
“嗚嗚,氣懵我了,我的行李包都落在那了!”
斬釘截鐵還帶著哄勸的笑意男聲:
“咱還不稀得要了呢,咱一水兒換新的!”
……
有多久沒嘗過“家”的滋味兒了。
梁笑笑真的回憶了一番。
剛開始丁麗進門,她還挺從容自信的穿梭在那個家。
後來丁麗懷孕,爸爸會貼在丁麗的腹部聽動靜。
但是當她猛然出現在他們面前時,父親會尷尬地直起身子,和她沒話找話問幾句。
她也就懵懵懂懂地感受到,她像個突如其來的闖入者。慢慢地,變成了不再隨意在家裡行走。
再然後她成了大姑娘了。
從第一次因為擺媽媽的大幅照片和丁麗爭吵,父親選擇了讓她收起來,她敗了,也就懂得了。
懂得了只能靠自己。
雖然她在那裡看起來生活上什麼都不缺,但是卻缺了最重要的東西。
直到今天,丁麗敢罵她是賠錢貨,敢聽到“便宜女兒”時笑的坦然,敢直言不諱地說出讓她最好再也別回家……
梁笑笑回憶著一步一步的後退,直到現在已經退無可退了。
其實她心裡最怨的不是丁麗,而是父親。
是父親親手造成了現在的局面,造成了她似乎只要回到家,經常性在夜晚獨自一人時,有淚得自個兒輕輕擦。
……
梁笑笑抱著熱水杯,側過頭看向廚房。
她瞭解自己,知道自己沒什麼大出息、大報復,也許她一生追求的就是一個安穩溫暖的家。
而此刻,她覺得有畢鐵林在的地方真好。
哪怕畢鐵林以後不會天天如此,但只要在她需要時候能這樣就足夠了。
看,他繫著圍裙,正在往紅豆粥裡添著紅糖。
梁笑笑眯眼望著,她似乎聽到了小鐵鍋咕咕冒泡的聲音。
她看了一眼著的很旺的爐火,聞著香菜、黃瓜、蒜瓣兒的味道,慢慢放鬆了整個兒身體。
她覺得畢月的睡衣好柔軟啊,比她的好,什麼都比她好。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她先是腦袋一點一點著,再然後直接歪倒在沙發上。
“笑笑?”畢鐵林拿著毛巾擦著手,正要喊梁笑笑吃飯,吃飽了,他再聽她訴訴苦,好好安慰安慰,卻不想小丫頭睡著了。
……
粥一直是溫熱的,開水也灌滿了三個暖壺,爐子燒的特別旺,暖暖的臥室裡,僅開著一盞檯燈,室內飄著皂角的乾淨氣息。
梁笑笑蓋著棉被躺在畢鐵林的床上,憨憨地、安穩地睡著了。
畢鐵林搬著大洗衣盆,就像是曾經他偷摸在臥室洗床單被罩一樣,他坐在床邊兒,兩隻大掌有力地搓著梁笑笑換下來的衣服。
他想時不時看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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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等著急了吧?中午開始停電了。後來下午四點那樣兒吧,來電了,我卻卡文了。
說實話,尺度不知道該如何拿捏。
也許很多書友不懂我,我還是有點兒小汙的,是“可愛汙”喔,只有那麼一米米汙喔。
咳咳,總之,我寫著寫著收不住閘了,讓小叔把笑笑按倒了……呃,一卡文我就想”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