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孩兒撕撕巴巴的推搡著。
“我們是朋友!成功失敗,白日做夢還是夢想成真,我都陪你走著!”
……
兩個女孩勾肩搭背的影子,在空曠上的操場上,看起來又是那麼溫暖。
“我不能送你上火車呢?如果你要是買賣失敗了,別怕,我這趟去外公那,他們怕後媽虐待我,還會給我錢。”梁笑笑呲牙一笑。
畢月用肩膀碰了碰梁笑笑的肩膀笑道:
“我可以在開學時接你下火車。如果我掙到錢了,咱倆弄個炸雞喝啤酒,再做兩件一模一樣的連衣裙,就當慶功了!”
……
各大高校門口,人潮湧動。
拎包大踏步從容離開的;
腳邊兒放著行李箱,等著父母來接的“富家子女”;
揹著雙肩包和送行同學揮手道別的;
小姐妹之間互相再見之前,都會喊上一句:“等我回來帶家鄉特產!”
梁笑笑是第一個離開宿舍的,而畢月那時還在炸著油條。
等她帶著畢成回到宿舍、也要收攏自己的東西搬到出租房時,發現鋪位上有兩個黑兜子。
那兜子、畢月認識,梁笑笑離開前,已經幫畢月整理好了。
四卷兒錢,共二百元。
忘不掉的總是點點滴滴。
畢月握拳,她要告別油條攤!
第二十章
畢家姑姑畢金枝問自家十二歲的女兒付曉娟:
“娟兒啊,娘要去你大舅那?你跟娘一起走,做個伴啊?”邊攏著頭髮,邊探頭看了看外面的天兒。
付曉娟撅了撅嘴,坐在炕桌邊兒,十分不耐煩地扭頭看向炕裡,手裡的鉛筆還氣憤的緊握著,用筆尖不停地扎著作業本。
“問你話呢?跟娘搭個伴兒,要不然沒翻過山……”
“娘!”
在畢金枝話還沒說完時,付曉娟“嗷”地叫娘聲,一嗓子打斷,站在炕上怒喊道:
“你有點兒好吃的就往我大舅家倒動,我看你是皮子緊了,我爹又多長時間沒揍你了!”
畢金枝被女兒脫口而出的話給震驚住了。
十幾秒的時間,她不可置信的和十二歲的女兒對視,而付曉娟的眼裡是滿滿的不屑。
那不屑,透露出她這位母親在女兒心裡的地位。
畢金枝被氣的手指打著哆嗦:“你!”
說完“你”字,畢金枝開始找笤帚疙瘩,她就像懵了一般來回轉圈圈找笤帚,心裡只有一個想法,她非得揍女兒一頓!哪家親生閨女敢跟親孃這麼說話?
“小癟犢子,你看我今天不扒了你的皮!你大舅是誰?孃親舅大!你姥爺撂倒在炕上,是你大舅、大舅媽端屎端尿的伺候,你個忘本的東西!”
“跟我有什麼關係?”
“好哇!跟你沒關係是吧?你是從****坑裡刨出來的?!”
畢金枝抄起掃炕笤帚,揮舞著往炕上爬,鞋都忘掉脫了,而付曉娟早已經被嚇的在炕裡面四處躲,邊躲著笤帚邊穿著補丁襪子滿炕裡跑著叫人:
“奶奶!奶!我娘打人了!我娘要殺了我!”
“殺”字刺激的畢金枝直接甩飛笤帚,不管不顧對著女兒的身上扔了過去,而她自己還跪爬在炕上。
滿臉皺紋、面板黝黑,腦袋上盤著一個攙著白髮、黑髮鬢的小矮個兒老太太,推開了屋裡門,尖利的嗓音,開腔就是罵人:
“我老天拔地的伺候你們,上輩子倒了血黴了跟老畢家(ga)親家!你還要打我寶貝大孫女,生不出來小子的貨,你這是要斷了我們老付家的根兒!不過就給我滾!”
畢金枝眼圈兒紅了,她用著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