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說,不得給她找個跳大神的驅驅邪啊?
看來,穿越這事兒,要成為她一輩子的大秘密。
從此以後,跟誰都不能說,死死地壓在心底,忘掉靄萱,她只是畢月。
靄萱、靄萱,過去種種,真的只是過去了。
畢月忽然坐直身體,不再是塌腰的坐姿,她嘴裡還叼著半截旱黃瓜,就那麼愣愣地、隔著過道、隔著隔壁座的幾個人,探頭看向車窗外。
幾十秒過後,她又忽然回眸看向離她最近的車窗,兩隻小手連續分別拍打畢成和許豪強的膝蓋。
接近夜晚十二點,蘇國鐵路的六邊形訊號燈,出現在車窗外。
它們在遠方閃動著,似在說:“歡迎你來到蘇國。”
這一刻,畢月分明聽到了她胸腔處激動的心跳聲。
“怎麼了怎麼啦?”畢成急晃了兩下腦袋,猛然被畢月推醒,音調高了一些。
隨著畢成的聲音,周圍的六個人都睡眼惺忪的半眯起眼睛看向外面。
畢月抑制不住的高興,她激動地扭頭看向畢成,小手還不忘連續拍著畢成的膝蓋:“大弟,我們到多卓內爾了!”
蘇國聯邦布里亞特共和國的邊境車站,正在不遠處招手。
……
又是需要整理好一切,下車等待核驗的過程。
凌晨的小風輕輕一吹,畢月打了個激靈,不是多冷,是能讓人瞬間完全清醒的戰慄。
許叔笑眯眯問畢月:“你這丫頭咋瞧著興奮?不害怕?”指了指蘇國邊防兵正拉著上車檢查的黑貝。
畢成替畢月回答,也是道出了他自己的心底話:
“折騰的一六十三招,遭著罪,就是為了到這嘎達。雖說又過黑暗邊境線,又是軍犬都上陣,比蒙古還嚇人,但這不是眼瞅著就到了,都快要折騰傻了!唉!”
最後一個“唉”字,畢成嘆息聲都帶著拐彎兒,可見此時此刻心情很複雜。
畢月用肩膀撞了撞畢成的臂膀:“感慨哪都不如家吶?”
畢成搖了搖頭,沒吱聲。心裡的大實話是:
姐啊,你以後就是說帶我上天,我備不住都能信!
——
一進入蘇國境內,邊境車站給這趟列車直接掛上兩節蘇國人車廂,就連餐車也有了蘇國和中國之分。
也就是說,這趟車變成了“混合型”,車上中國人加上外國人,登時變的更讓人無法入眠了。
凌晨時分,天兒已經矇矇亮時,畢月正歪著身子,半迷迷糊糊中,眼睛就感覺乾澀的厲害,使勁睜就是睜不開。
可不安全感佔據了她整個心念,知覺上也能感受到身邊的人全都有了動作。
喉嚨腫脹的疼,似乎比沒進入蘇國境內之前要嚴重的多,之前還能吃東西,還能喊出聲,現在就覺得發不了音兒似的。
直到身邊的一位話少到可憐的大哥,不小心用胳膊肘給她推疼、推醒。
畢月睜開一雙迷迷濛濛的大杏眼,愣住了,那雙大眼睛裡充斥著紅血絲,徹底懵了。
咋地啦?!
畢成是在許豪強一大巴掌拍在肩膀上給震清醒的,入眼就看到同坐包括周圍的乘客們正在以“瘋魔”的狀態,踩著座位爬上去拿各自的行李,爭前搶後般忙碌。
瞬間,整個車廂裡四處漏風,所有的車窗全部被乘客開啟。
凌晨啊,能吹的人透心涼的過堂風,愣是吹不滅車內車外所有人的熱情!
這一開啟車窗,哇啦哇啦的蘇國人喊話聲傳了過來,嘈雜的厲害。
蘇國男女老少齊上陣,他們跟隨著還未停下的列車猛跑,連比劃再吵嚷著喊叫道:
打娃肋(商品)!
爸瞧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