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成群結隊的海鷗在海面上翩翩飛舞路過時,它們被突如其來的一嗓子,驚的當即嘰嘰喳喳亂叫。
楚亦鋒揮舞著胳膊砸著空氣一躍跳起,他用著最大的聲音對著海面狂吼:
“哥們要結婚了!畢月!畢月!”
王大牛驚訝的半張著嘴合不上了。
喬延摸了摸鼻子,望著喊完那句,又伸直一隻胳膊做飛行狀的人,開始喊:“我才是最厲害的!”。
他有種錯覺,這不是他認識的同學兼好友。
倒是陸擎蒼,他愣神了一瞬後,從來不喜笑的人,嘴角不自禁地咧開。
楚亦鋒飛翔狀,狂喜、激動的他,伸著一隻胳膊飛,還得端著一隻白紗布的傷胳膊,栽著膀子跑歪了,跑轉向了,一繞圈兒就看到了身後的三位。
語氣輕快,跑的仨人跟前,還問呢:
“你們什麼時候來的?”
仨人無語地看他。
王大牛慌神道:“哥,你?你沒事兒吧?我看你要瘋。”
楚亦鋒一巴掌拍在了王大牛的腦袋瓜上,當即給王大牛拍的一矮身子,拍完就走。
也不管那仨人怎麼看他的,嘴角邊兒帶笑,笑呵呵驢唇不對馬嘴回道:
“你哥我要結婚了,那些吃的歸你,哥們去請婚假!”
喬延望著興奮無比的背影,含糊地問陸擎蒼:“不是剛休假回來?他還能請下來嗎?”
陸擎蒼沉穩回道:“他要是結婚,喬延,我得請假。”說完往訓練場的方向走。
“噯?噯?你別的啊!我閨女可等我回家呢,你走了,誰帶隊啊?”
“你!”
倒是王大牛,他仍站在原地,還在那暗自揣呢:
二十歲小毛頭搖了搖腦袋,他娘說大表哥說的對,說是稀罕鄰村的山杏,稀罕成了三孫子,啥活都幹,在家跟頭懶豬似的。還說男人一找媳婦就沒腦子。
真對。
王大牛心想,他可不著急找了,瞅瞅他的營長他的哥,瘋了。
楚亦鋒疾步跑的這一路上,神經狀態還屬於過於興奮。
他砰的一聲推開雷明的辦公室門,雷明被菸頭燙了一下:“你給我出去重進來!”
就這一句話,楚亦鋒恢復了不老少,至少能夠理智辦事兒了,重新敲門喊道:“報告!”
“嗯。”
“隊長,我結婚報告,我就想知道它是在路上飛呢,還是壓在哪了,您只要說個地兒,說個人名,我去找,好不好?”
“好個屁。”雷明仰坐在椅子上:“少跟我整這一出,我不吃你這一套。”
“我十萬火急。隊長,那這麼的,你給我假期,我要休假,我真有事兒!”
雷明緊蹙眉頭,嘖了一聲:
“楚亦鋒,你剛休假回來你自個兒忘了?再說,我就納悶了,你小子又沒娶妻又沒生娃的,孩子老人都沒病,你跟誰這撩挑子呢?”
楚亦鋒一本正經地指了指,開始演苦情戲:
“頭,我胳膊很嚴重。被那幫庸醫拆了縫縫了拆,你覺得我能參加訓練嗎?我休假,家裡真有事兒。我回去寫報告,我給你多寫點兒,順便還能寫出根據這次實戰的作訓報告,你看成嗎?讓我一個端著傷胳膊的人帶隊,這不是開玩笑嘛,是不是?我身體真容易出毛病。”
“是個屁!”
楚亦鋒洩氣,這怎麼老是個屁老是個屁的,能不能說點兒有用的?同樣都是領導,雷明就是不如葉伯煊來的乾脆。
“你不用跟我這演戲,早上政委讓你去醫院,你不說沒事兒嗎?腦袋削個尖兒一頭紮在訓練場上,你打個電話你就腦袋疼屁股疼的了?這是部隊。”
雷明本來想著,午休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