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自打看見他姐了,你就又打我,又話裡話外讓我拉倒的,說什麼話題你都能扯到讓我和楚亦鋒分手。
實際上,楚亦鋒什麼都不知道,我今天才剛剛知道他的通訊地址。他要在場沒反應,他姐要敢還那樣,那你這麼作也行。
你暈車,人家對你啥樣?對我爹又啥樣?
對第一次見面的狗蛋兒,對我和畢成孤苦無依時給了什麼樣的幫助,你沒經歷過沒聽畢成提過嗎?
就是我小叔,如果沒有楚亦鋒大半夜自個兒轉著輪椅打電話,他最少得損失三萬多塊的貨。那時候他剛做完手術沒兩天。
我不明白,你們一個個是怎麼了。現在除了我小叔沒表態,連大成都能說他不好。適不適合,要處著看,不是你們分析分析就拉倒的。”
劉雅芳臉色通紅,看向畢月,她欲言又止,畢月自嘲地笑了笑,繼續道:
“我知道,你又要說我不害臊。說我挺大個姑娘家說物件的事兒啥的。
切,我沒啥害臊的,我自個兒的事兒要是都不好意思提,聽你們一個個的,那我活著才叫害臊。
到啥年代都是自己的事兒自己要心裡有數。
說白了,娘,你不領情沒關係,可我有心,我心裡熱乎,我全都記得。
有些事兒,他那麼個聰明人,明明能話說的漂亮,辦的讓我更領情,可他使的是笨勁兒。為啥?我自個兒知道就得了。
我真跟你嘮不了,你還非得扯著我嘮。
你自個兒尋思尋思你說的,現在你更邪乎。
居然能假設他有一天會打我,這說明你對楚亦鋒都沒有一個正確認識。你讓我和你怎麼對話?
我就敢跟您把話撩到這,有一天我給他氣個半死,他能自殘也不會打我。他能轉身摔門就走跟我冷戰,也不會情緒上頭對我動手。
還有,我更敢說,他無論娶的是誰,他都不是在外面沒能耐回家打老婆的人!”
畢月氣呼呼地說完,直接看窗外。車裡氣氛很僵。
劉雅芳不吱聲了。
鴛鴦配成雙,到底需不需要找性格互補的,尚不可知。但這對兒母女倆,脾氣秉性確實是挺互補,挺配套。
劉雅芳現在秉持十六字方針和暴脾氣的畢月相處,那就是:敵住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敵進我退。
她吸了吸沒有鼻涕的鼻子,小聲嘟囔道:“說說就跟我喊。瞅瞅你那樣,不知道的是跟仇人嘮嗑呢。你倒是開車啊,後半夜到啊?”
那是嘮嗑嗎?畢月挺憋悶,重新拉手剎,一路沒再吱聲。
要不說母女之間,也需要有緣分的。
如果剛剛的劉雅芳換成了畢金枝,被揭短、被指責、被大聲質問,她無論對方說的對與不對,一準兒一巴掌招呼過去。
性格真能決定命運。
在劉雅芳和畢月離開後,畢金枝看著臉色漲紅的丈夫,又瞅了瞅付娟,她扯嗓門問付娟:
“你又惹啥禍啦?”
付國那口氣一下子就頂在嗓子眼,頂著喝紅的一張臉衝畢金枝喊道:“你就會衝咱閨女嚷嚷!瞎她麼叫喚!”
畢鐵林抬眼看了看付國。連她媽的都說出來了?
畢鐵剛指著畢金枝喊道:“你給我閉嘴,少說兩句。”
兩口子這麼對話,冷不丁這麼一出,屋裡的所有人在反應過後都挺彆扭尷尬。
不過還好,酒局在畢月回來之前就散了,家裡唯一的外人就是拿塊毛料上門拜年的葛玉鳳。
她一直留在這陪畢金枝嘮嗑來著,本來尋思等等主角劉雅芳忙完好好說會兒話的,沒想到劉雅芳拿個大包袱說走就走。
葛玉鳳抬臉笑也不是,走也不是的。乾巴巴地拍了拍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