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安裝模作樣的說道:“剛剛某人還放我鴿子,哎,這可怎麼辦,我這人記性就是太好了。”
顧詹有些急了,忙說道:“阿安,你個沒良心的,可不能這麼對我。”
紀安也不玩了,對著顧詹一斜眼,問道:“說吧,你有什麼事情?剛剛那樣殷勤,肯定非奸即盜了。不過,看在你我是兄弟的份上,我就大方的不計較了。”
顧詹一聽,忙說道:“你成了崔玄的師弟,以後能不能和他說說我啊。要是能得他指點一下兵法武功,我就是死了也值了。”說完一臉神往的呆樣。
紀安起了一地的雞皮疙瘩,太肉麻了,膈的他身體直抖索。顧詹那雙濃眉大眼直盯著他,好像在說,你答應吧,答應吧,答應吧。
紀安眼睛朝著桌上的杯子掃了一眼,顧詹立馬小媳婦樣的端起茶,笑眯眯的說道:‘阿安,喝茶。”
紀安噗嗤一聲,笑著對顧詹說道:“哎,阿顧,行了,我剛剛逗你的。咱們誰跟誰,到時候我瞧見了崔玄,自然會告訴他,我身邊有個傻小子,天天就盼著能跟他打一場架呢。”
顧詹聽完自己端了茶喝,然後一屁股坐在一墩子上,對著紀安說道:“好兄弟,你可得把我說的文雅一些,好一些,不然,我可不饒你。”
:“知道,知道。對了,你如此敬重崔玄,可還知道他怎麼拜入山長名下的。”紀安想著自己要是成了王淵的關門弟子,幾個師兄肯定是得相處的,知道多一些才不至於唐突了。
顧詹摸摸腦袋,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在家能用的人手也不多,以前和狐朋狗友在一塊都是說一些雜事,就是有訊息,也不一定是真的。畢竟,我們手上沒權沒勢,光有個名頭,好多事情還真不知道。”
紀安想自己在內院三年,知曉外面的事情也不多,顧詹在顧府都有些自顧不暇,能得知崔玄一些事情已經很不錯了,再多的,也不能夠了。
沒幫上紀安,顧詹心裡有些過意不去,倒是紀安和他說笑了幾句,才送走他了。
第二天,紀安心不在焉的上完了課,和人打聽了賢竹齋如何走,就帶著木牌過去了。等走了小半個時辰,才發現一群鬱鬱蔥蔥的青竹,而院子門口寫著賢竹齋。
紀安平復了自己的心情,大步跨了進去。門內一個四五十歲的男子看樣子像在等他了,紀安一到,他就走上前來說道:“是紀公子吧,山長已經吩咐老奴,瞧見您來,就帶您去找他。請跟老奴來。”
說著就迎著紀安進了院子,到了正廳,還未進屋,紀安就聽到一陣說話聲。好像是王淵的聲音:“哎哎哎,尊師重道,尊師重道,你這小子,都不知道要讓讓師傅。”
接著紀安聽到一聲低沉帶著磁性的聲音響起:“師傅,您這是第三次悔棋了,可不是弟子不讓你,您確定您下這?”
帶著紀安的中年人好似知道什麼,嘴角含笑的對著屋內喊道:“山長,紀公子來了。”
紀安聽到屋子裡陡然靜了靜,半響,王淵的聲音傳來:“紀家小子,進來吧。”
紀安屏聲靜氣深呼吸了一把,然後推門而入。王淵坐在廳中的上座,旁邊坐著一個身著月白色提花袍子的男子。紀安平著頭,並沒有細瞧那男子。
王淵笑著對紀安說道:“紀家小子,你來了。不錯,不錯,來,今日咱們就把這拜師禮給行了吧。”
紀安想想也是,躬身道:“是,單憑山長做主,學生能拜您為師是學生的福氣。”
王淵得意的瞧了一眼坐在他下手的男子,瞧著他沒什麼反應,也沒說什麼。下人已經拿好了蒲團,又端了茶,還端了一個盤子。紀安上前跪在蒲團上,端了茶,遞給王淵,恭恭敬敬的說道:“今有愚生,幸遇明師,願入門下,受業養身,修德證道。弟子紀安,給師傅請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