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賣了她和崔玄換取滔天的富貴。範夕英手握的很緊,心中波濤洶湧,可嘴巴里還是說道:“玄兒費心了,為娘一定好好的勸勸你舅舅,不會讓你難做的。”
崔玄又說了一些好話,且破天荒的在府裡歇了一晚。
而等崔玄一走,範夕英卻是再有人受不住了,狠狠的打碎了手裡的茶盅,驚動了外面的下人。周嬤嬤忙進來檢視,範夕英已經整理好情緒了,對著她淡淡的開口道:“這兒收拾一下,明日準備一些禮物,我去瞧瞧嘉姐兒,多日不見,我倒是怪想她的。”
說完,回了屋子裡,躺在拔步床上,範夕英心中怒意滔天。她就擔心著范家會反水,所以這些年她用國公府的權勢吊著范家。且把範雨嘉接過來養著,做出一副養媳婦的態度來。
雖然崔玄和盧家有了婚約,可她還是和范家透了信,只有範雨嘉生的孩子才會是這府裡最後的當家人。所以,這些年范家始終對她忠心耿耿,沒有二心。本來一切都好好的,盧家更是退了親,她有把握,只要讓範雨家和崔玄成了婚,那個秘密就永遠不會再有重見天日的時候。
這個時候,範夕英又怨上了崔玄,早些幹什麼去了,若是他聽自己的安排,也不會讓她處於這個不利的位置。不過,範夕英安慰自己,她哥哥是個心軟的人,明日好好的哀求於他,再說明厲害關係,他們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沒了崔玄,她得不了好,范家也好不了。
而崔玄演戲演到底,第二天一早回去之後,送了兩車珍貴的禮物過來,讓範夕英帶著去范家給他舅舅賠禮。這麼大的陣仗一出,鄭家那邊原本還在猶豫范家有沒有那個價值,現在立馬信了。
再打探到範夕英去范家示好,這群人精馬上明白,范家是條大魚,不然也不會讓崔玄如此忌憚。為此,鄭家對著范家更熱情了。而鄭後直接把範雨嘉接到了身邊,關愛有加,一副拿範雨嘉當正經兒媳婦待的姿態。
自然,範夕英去范家無功而返,回了崔府,自覺大失顏面的範夕英就病了。崔玄也不得不回去侍疾,而就在這個時候,七年一度的選秀開始了。
紀安回了紀府一趟,現在宮裡傳出的訊息,還有他在禮部得到的八卦訊息,都在說二皇子和範雨嘉一見鍾情,兩人山盟海誓,非卿不娶了。這樣的小道訊息,在其他人眼裡或許只是曖昧一笑,可在紀晨耳朵裡卻是晴天霹靂。
本就心事沉重的紀晨徹底病了,病的昏昏沉沉。紀安回府之後去看了一眼,鄭氏沒在,白氏一直不離左右。瞧見紀安眼睛紅了紅,紀安安慰了她幾句,只聽見白氏抱怨道:“原本好好的人,就是去了一趟宮裡回來就病了。那天殺的混蛋,把我好好的兒子欺負成這樣。我可憐的兒啊!”
瞧著白氏憔悴的面容,紀安也不知道做什麼,但他很想提醒一下白氏,如此口出不遜,被旁人聽到了怕是以為紀晨恨上了鄭家,於紀晨並沒有好處。可紀安一想,他和白氏恩怨多多,不落井下石已經是他仁義,再以德報怨,那就是犯傻了。
遂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送去了一些上好的藥材。
而鄭氏瞧見了紀安也是難得的沒什麼精神,有氣無力的對著紀安說道:“安兒來了,坐吧。”
紀安請了安,心中有些擔憂,試著開口道:“兒子在禮部聽聞小道訊息,說是二皇子對著范家小姐十分的鐘情,這范家小姐是何方神聖,竟能得了二皇子的青眼。”
鄭氏瞧了一眼紀安,打發了下人出去,才開口說道:“也不就是個小丫頭片子,不過是他老子現在正得用,多捧著她些罷了。本來是說選秀之後才把她抬成側妃的,沒曾想她倒是個有手段的,進宮不到半個月倒是和二皇子有了肌膚之親,且還被紀晨撞見了。鬧得人盡皆知,你姨母正用著范家,不能拿范家那丫頭出氣,就打了紀晨三十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