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卻是一臉氣憤的回道:“太太不必拿話說我,這湯是怎麼回事,怕是太太心知肚明。我自知得罪了太太,太太容不下我,可原以為太太雖然性子直,可做事還算磊落,沒曾想也是說一套做一套,竟然玩起了陰的。打量沒了晨哥兒,就能讓安少爺如願以償了,太太真是好心思啊。”
鄭氏被白氏的話說的氣急了,沉下臉來說道:“白氏,你在胡說什麼?你得了什麼羊癲瘋,端碗湯來就想給我潑髒水,不知道是那兒的狗膽,敢誣陷姑奶奶我?”
白氏嘴巴也不饒人,直接嗆聲道:“太太是鄭家人,自然是尊貴的,可憐我的晨哥兒身為侯府世子,而旁人想怎麼著他就怎麼著他。錯把鄭家當做知心人,掏心又掏肺,巴巴的上趕著。可瞧瞧你們鄭家,一頓板子把他打倒在床上還不算,現在還要下藥害他,好毒的心啊。”
鄭氏掃了一眼紀安,見他沒說話,心中惱怒白氏在紀安面前毀她名聲,生生逼著自己冷靜下來,對著宋嬤嬤冷聲道:“到底怎麼回事?”
宋嬤嬤低著頭說道:“剛剛太醫開了藥方丫頭們煎了藥給晨少爺送去,白姨娘不放心,讓身邊的下人去請了外面的大夫,在湯裡查出了一味藥,說是吃了以後會影響子嗣和壽命,白姨娘就瘋了似得說是太太要害晨少爺。天可憐見的,太太您為了避嫌,連晨少爺的面都沒沾,卻被那黑心肝的如此冤枉。”
屋子裡只有四個人,紀安聽了宋嬤嬤的話心中沒了底。白氏懷疑鄭氏給紀晨下藥害真是有道理的,畢竟能請得動太醫,又和白氏有仇的鄭氏真是第一嫌疑人。畢竟,鄭氏一直想讓他成為世子是有目共睹的,新仇舊恨,實在是有動機有實力有企圖啊。
鄭氏也想到了這一茬,畢竟這府裡,要說和白氏和紀晨最過不去的除了她還真找不出第二個人來。不過,這個時候,鄭氏是絕對最受不了旁人冤枉她的。於是說道:“白氏,你無憑無據,只憑一碗藥就說是我做的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
紀安為鄭氏的智商著急,白氏她可不是無的放矢的人,既然敢過來,就是拿到了證據,如此發問,簡直就是給白氏搭好了梯子讓她登臺的。
果然,白氏開口道:“若是沒有證據,我一個妾怎麼敢來質問太太。剛剛太太身邊紫魚已經招認了,且我手上有太醫開的藥方,又有外面請來的大夫當堂對峙,這藥是救命用的還是害人命的,自然就有了分曉。不過,我想著家醜不外揚,若是太太能給晨哥兒一個交代,那就無事,若不然,魚死網破,我也是不懼的。”
鄭氏聽著白氏信誓旦旦的話,心中已經動搖了,再掃過最信任的宋嬤嬤,見她稍稍避開了對視的眼睛,鄭氏就明白了,這還真是宋嬤嬤她們乾的。不,應該說是她大姐下的藥。
這個時候鄭氏也明白推脫不掉了,她心中氣急,既恨孃家做事不和她商量,身邊的嬤嬤只認鄭家不認她,又羞被兒子瞧見最不堪的一面。又氣又恨,但白氏在一旁不肯罷休,又有紀安在旁,若是鬧到了紀博和紀老太太面前,怕是不僅是她,鄭家也得倒黴。
紀晨再不好,可是紀博的親兒子,又有白家的血脈。若是被紀老太太發現了,怕是要鬧個天翻地覆。鄭氏也算有幾分急智,乾脆的承認道:“是我做的又怎麼樣?你換了我的孩子,又曾下毒害他,我不過是以牙還牙罷了。你鬧開就鬧開,咱們大不了一拍兩散,反正我兒子的世子位也被不明不白的佔著,看我們誰怕誰。”
鄭氏直接把鄭家摘了出去,她認了總比扯上鄭家好。畢竟,白氏有前科在,即使她真下藥了也情有可原,雖然紀博和紀老太太會為難她,可這毒沒下成,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