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暗罵吳忠宇貪心太過,自作自受。面上,卻是一副痛心疾首,不屑為伍的模樣。
紀安也從郭行嘴裡得知這一趟並不太平,碰到了幾次想殺人滅口的人馬。雖然武力值不高,但卻還是讓郭行一行遇到了一些麻煩。現在給紀安提個醒,也是讓紀安不要大意,讓那些暗處之人鑽了空子。
紀安聽到郭行的遭遇心中有些吃驚,不過也更加重視吳忠宇的案子。直接在崔玄那兒調來了不少心腹,還用了郭行手下最為強悍的部下,看守吳忠宇和莊頭。而剩下的那些被抓來的人,紀安也沒讓他們閒著,讓齊旋和樓關一道挨個的去問情況。
吳忠宇被抓來卻有些有恃無恐,雖然一路上作為階下囚,但神情卻沒什麼慌張,很是沉得住氣。而那個莊頭卻很是害怕,一路走過來,神經緊繃,看人時也慌慌張張。
紀安帶著崔玄給的保鏢親自去審問吳忠宇,他很好奇,吳忠宇的底牌到底是什麼?紀安想問問吳忠宇,本來他該做一個待民如草芥,造福一方的父母官,現在卻做了逼著治下的百姓流離失所,無家可歸的惡行,他可曾想過有一天會遭受報應會得到懲罰,可曾想過他會得到的後果。
吳忠宇看上去也就二十幾歲,長著一張國字臉,若是按著外貌看的話,他覺得能稱得上忠厚正直的那類人。誰又能想到,這樣的人卻是個黑心黑肝的貪官汙吏了呢。
吳忠宇和莊頭是分開單獨關著的,他的待遇還不錯,一個人被關在最裡層的監牢裡。紀安瞧著待在監牢裡的吳忠宇,看了看四處破舊的環境,直接問他說道:“你是吳忠宇?”
吳忠宇並沒有答話,閉著眼睛靠著牆壁上,一動不動好像睡著了一樣。紀安身邊的獄卒瞧著紀安因為沒被吳忠宇答話而微微皺眉時,立馬從腰間抽出一個鞭子,上前就是一下,罵道:“起來,耳朵聾了,大人問你話呢,還不快回答。”
紀安並沒有阻止,一個有罪之人,還想擺著老爺的款,也該讓他明白自己的處境。雖然他不喜歡體罰,但對於吳忠宇這樣拿腔作勢,罔顧人命的人,他還是能入鄉隨俗的用這裡的法子讓他清楚,現在這兒可不是能讓他任意妄為的永淮縣了。
吳忠宇被一鞭子打的睜開了眼睛,對著紀安不屑的冷哼道:“怎麼,知府大人也要屈打成招。在下好歹也是進士出身,自古刑不上大夫,知府大人倒是讓在下大開眼界了。”
紀安卻沒被吳忠宇的話說動,只是開口道:“吳忠宇,你可知罪?逼迫良民,罔顧人命,包庇行兇,收受賄賂這些就能讓你死上一死。更何況,你還膽大包天的私開銅礦,謀取私利,罔顧律法和聖意,真是罪該萬死。你,可知罪?”
吳忠宇卻是笑了,眼神變得有些不屑。開口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紀安瞧著如此惺惺作態的吳忠宇更為的反感,若不是沒見著那些難民們的悲慘,若不是沒有自己心腹從永淮縣傳來的的訊息,看著這樣的吳忠宇,他怕是要在心裡疑問了,這樣委屈和不屈姿態的人真得犯下了那些事?
真是好演技,怕是有所依仗,這才喊冤喊的厲害,顧左右而言他。紀安也不打算再浪費口舌了,吳忠宇心中還有著脫身的指望。所以是不會把幕後之人輕易的供出來的。
想到郭行提過這一路的遇刺,紀安看了一眼吳忠宇。如此不知死活,就讓這個人好好看看,那幕後之人是要他活還是要他死了?
紀安轉過身去,站在那兒,頭也沒回,只是開口說道:“兔死狗烹,鳥盡弓藏,自古都是如此。更何況,真正的聰明之人,都會選擇棄車保帥,本官就是不知道,你是車還是帥了?”
說完,也不再和吳忠宇說話,對著看守著吳忠宇的眾人吩咐道:“你們也辛苦了,這兒的事情也完了,你們也都散了吧。衙門有各位的賞銀,諸位和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