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平復了些。將那個裝有翎王書信和骨哨的小匣子拿了出來……
開啟,緩緩拿起骨哨。
仔細看了看,最終,卻還是將其放入匣子裡,決定一併送回去。
若要放棄,便徹底一些。
容菀汐開門到後院兒去叫了初夏,回身拿了宸王封好的信,和這小匣子一起,一併交給初夏。
並不避及宸王,直接在屋裡吩咐道:“你去翎王府的後門兒,將這些親手交給翎王。”
初夏並沒有多問,只是應了一聲兒:“是。”
“去吧。”容菀汐淡淡說了這兩個字,聲音裡,有輕微的嘆息。
初夏心內悽然,但也不好表露什麼。她知道,能做出這一決定,小姐的心裡,必定經過了一番煎熬。
但是旁觀者清,她知道,小姐的決定是正確的。
捧著這個之前被小姐當做寶貝一般的精緻小匣子,並著上頭兒放著的一封書信,快步地、堅決地出了門兒。是想要用這樣的反應告訴小姐,身為一個旁觀者,她很支援小姐這樣的決定。
初夏出了門兒,容菀汐怔怔看著關閉的房門。半晌……輕輕一聲嘆息……
前盟之約,今宜休。
第二百八十章:今夜靜好
翎王府後門兒,太陽剛落下,翎王就來到後門口兒等著了。生怕自己來晚了,錯過了她的到來。
但實際上,心底裡也有所察覺,知道自己這麼做,就只是自欺欺人罷了。
心底裡,隱約清楚,她不會來。
等著等著……一個時辰便已經過去了。
“殿下……”蔡妙容的聲音在身後兒響起。
翎王仍舊筆直地站著,看向從宸王府而來的方向。
“夜裡風涼,殿下披上些吧。”蔡妙容將一個披風搭在了翎王的肩膀。
翎王並未拒絕,攏了攏披風,自己繫好。卻也並未說什麼。
蔡妙容什麼也沒問,什麼也沒說。就只是在翎王身後輕施一禮,欠身告退。
她知道,容菀汐一定不會來。
所以今晚,讓他等得越晚越好、越久越好……最好再來一場大雨,將他弄得悽慘無比。
非是她心狠,只是只有讓他慘到極點、心碎到極點,他才能徹底清醒。
都是女人,她是不會看錯的。那日宮宴上,她就能確定,容菀汐的心,早就不在翎王身上了。
所以容菀汐啊,你若要放棄,就徹底一些。非但今晚不要出現,以後,也再不要和翎王有任何牽連。
你自舒舒服服的做你的宸王妃,而翎王,便交給我。
蔡妙容走後不久,翎王看到,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影兒,從街道的另一邊,快步走近。
他的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想要快步追出去,可理智,卻讓他還停留在原地。
真是可笑,心底裡,他竟然不相信這快步往這邊來的人,就是汐兒。
所以……他最終就只是這麼靜靜地站在原地等著。
等著……等著……隨著這個人走近了,他心裡的期待,便一點點涼了下去……
來的人,是初夏,而不是菀汐。
初夏到得近前,向翎王施了一禮。
翎王看到她手中按著的一封書信和一個精緻的小匣子,沒等初夏開口,便沉重道:“拿來吧。”
“是。”有了宸王這話,初夏也無需解釋什麼,將東西雙手遞給了翎王。
翎王接了,先是開啟盒子來看。只見裡面放著的,是他做給汐兒的骨哨,還有滿滿的書信。藉著後門兒上的燈籠的光亮,翎王能看到,信上是他的字跡。所以這些,應該是這寫年裡他寫給汐兒的全部書信。
至於外頭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