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避嫌,就避得徹底,可不能弄那些低劣的伎倆。別管宸哥能不能看得出來,她自己都覺得沒臉呢。
不一會兒的功夫,小桃便進來通傳了。宸王慢悠悠兒的喝完了一杯茶,這才道:“告訴她,本王這邊不得空兒,改日再去看她。”
“是。”小桃應了一聲兒。
秦穎月含笑不語,不勸他見,也不問他為什麼不見。就像沒聽到他的話、小桃根本沒進來通傳似的。
小桃將剩下的盤子收在食盒裡,便出門兒回稟容菀汐。見了宸王的態度,便也不對容菀汐太客氣著了。只是站在房門口兒,對院門口兒的容菀汐道:“回娘娘,殿下說今兒不得空兒,改日再去看娘娘。”
“小桃……”屋裡,卻傳來了秦穎月不滿的聲音:“怎的如此不懂規矩?既然是回娘娘的話,怎麼不到近前去?”
小桃忙誠惶誠恐地回身屈膝道:“主子恕罪,奴婢手裡拎著東西呢。”
“你不是因拎著東西之故。我知道你的心思……”秦穎月道,“以後你的心思,務必要放端正些。別讓別人曲解了我的意思,別讓我難做,明白嗎?”
“是。”
“還不快去認錯?”秦穎月威嚴道。
“是。”小桃惶恐的應了一聲兒,便轉身急匆匆地往院門口兒走,但是容菀汐已經離開了。
小桃作勢追到院門口兒,便沒再追出去。
宜蘭院裡,又恢復了寧靜。好像容菀汐根本沒來過。秦穎月不提容菀汐的事兒,宸王也不提。
但是秦穎月的心裡,卻是不如她所表露出來的這般平靜。
往日裡,宸王只是每天過來看看她而已,最多不過一個時辰。可今日,竟是大有在這裡常留之意。兀自到床裡去躺著,閉上眼睛悠然地歇起午覺兒來。
秦穎月不出聲兒,以眼神兒示意小桃將扇子拿來。在床邊兒輕輕坐下,給宸王扇風兒。
容菀汐一股氣兒撐著,疾步走回了昭德院。直到進了院門兒,忽然停住了腳步,才意識到自己的失常。
她這是幹什麼呢?吃醋嗎?生氣嗎?怎麼把自己弄得跟一個怨婦似的?
人家不過是不得空兒見她,不見便不見,她原本也只是想要盡到本分不是嗎?他見不見是他的事兒,她去不去,則是她自己的事兒。去了不見,不是更清淨嗎?
人家倆人兒在屋子裡你儂我儂的,她去攙和什麼勁兒呢?不是自找麻煩?
現在倒好,人家不給她羞辱她的機會,她還覺得失望麼?怎麼就這麼賤呢?
“小姐……”初夏和知秋在屋裡,見容菀汐在門口兒站了一會兒就走,走了一會兒又回來,此時又呆呆的在院裡站著,兩人都被容菀汐給弄糊塗了。
而且,窗戶門兒都開著,剛剛容菀汐去給宸王請安的話,她們都聽到了。怎麼聽著,好像是在宜蘭院門口兒說的呢?
被初夏提醒了一聲兒,容菀汐方回過神兒來。自己靜了一瞬,便平靜進屋。很平靜地吩咐道:“傳午膳吧……”
第五百七十八章:幼稚冷戰
可她此時越是平靜,這聲音中,就越是透露出失落的感覺來。初夏和知秋相視一眼,誰也不敢多說什麼,只是應了一聲兒“是”。
兩人會意地一起出了門兒,一起往廚院那邊去了。
“怎麼聽著小姐的聲音,像是去宜蘭院了?難道是姓有子的那位又復寵了?小姐因為這事兒,和殿下惱了?”路上,知秋和初夏低聲道。
初夏搖搖頭,道:“小姐怎麼可能因為薄馨蘭的事兒和殿下惱?小姐也不是不知道,就算殿下給薄馨蘭復了位份,也不過是看在小公子的份兒上罷了,又不是真心喜愛她。小姐可從不是善妒的人呢。”
“也是啊……那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