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彧嚇得直哆嗦。這一次可不是裝的,而是真的很害怕。他知道,庸王很可能要對他動刀了。為了能逼真第一點兒,他還必須要讓這兇巴巴的女人把刀刺進來。
“啊……”正緊張著,那女人收起刀落,匕首便在他的胳膊上劃了很深的一條大血道子。痛得他渾身顫抖,就差喊娘了!
“你你你……”趙彧痛呼著,結結巴巴地說了幾個字兒。
“這是第一刀。本官再問你一遍,你若還是不說,還有第二刀、第三刀。”庸王沉聲道。
趙彧用顫抖著的手捂著傷口,哆嗦半晌,顫抖道:“我我我……我說……我說還不行嘛!但是你得保證,我要說了,我就能活著……”
“當然。你的爛命不值錢,殺你髒手。”庸王道。
趙彧也不敢反駁,只能沉默著,算作預設了庸王的話。
“說,你來京都城幹什麼?”庸王問道。
“我我我……小的……小的來遊玩兒。小的……小的三年前,可是入過殿選的人,還……還做過官。”
“本官對你是誰不感興趣。你只說,你來京都城,到底幹什麼。還想要一刀?”對他的身份,庸王是真的不感興趣。只要他說明了來意,他的身份便也能浮現出來。
“小的……小的……”
“說實話!”織星用手中的匕首,打了下趙彧的臉。
嚇得趙彧忙跪地,連連叩頭,道:“小的說,小的說……小的……小的是來告狀!”
“告狀?告誰狀?”庸王沉聲道。
“是……是……大鴻臚周大人。”趙彧道。
“哦?大鴻臚?他已經被免官流放了,你還來狀告他什麼?”庸王問道。
趙彧趁機哆嗦道:“是啊是啊……小的來了京都城之後,才知道他已經被罷官了。知道自己白來了一趟,正喪氣著呢。”
“我看,你真是不想活了……”庸王沉沉的聲音中透著殺氣。
織星手中的匕首,已經狠狠搭在了趙彧的肩膀上。
“大人饒命啊……大人饒命啊……小的說,小的都說……”趙彧嚇得已經不敢叩頭了。身子僵硬著,一動不動。
其實人的真害怕和假害怕,只要細細分辨,還是能分辨出來的。這也是宸王讓趙彧來辦此事的另一個原因。那就是——他常年養尊處優,真的挺膽兒小。但他又的確是一個相當正直孝順的人,為了報照拂之恩、為了家裡的生意,只要不傷及性命,就一定會堅持下去。
“那就痛快說。”庸王道。
“是,是……小的這就說……”趙彧仍舊僵直著身子,道,“小的三年前的確參加過科舉,而且還拜訪過大鴻臚周大人。小的當時為了確保自己能夠考中,給了周大人一大筆銀錢,讓他幫忙周旋。小的當年得了‘傳臚’,還被召去宮裡面聖了。聖上封了小的做縣令,小的嫌棄官兒太小,一年後就辭官了……”
“後來小的又後悔了,可是苦於學問已經忘得差不多了,且又沒有再求官的銀錢。正四下游蕩之時,就在前一陣子,剛巧在廬州見著了大鴻臚。但小的一想,大鴻臚不是已經被流放了嗎?怎麼忽然出現在廬州?小的察覺到這是一個機會,便忙著趕到京都來,將此事告訴給杜中正,以求能有機會面聖。”
庸王細心聽完,道:“今日皇上召見你,就是問你這事兒?你確定你在廬州見到的人,的確是周青山?且也和皇上這麼說的?”
“小的自然能確定。皇上面前,小的豈敢說謊啊?自然也是這麼說的。”趙彧的害怕已經減輕了些。
“皇上說了什麼?”庸王問。
“皇上就說讓小的在京都城好好玩兒,就沒說什麼了。”趙彧道。
庸王靜了片刻,道:“可是有人讓你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