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對遠客人的重視。
雷國自然是皇帝雷千琉前來,火國派了二皇子睿親王火之玉前來,雲國派了四皇子齊王雲嘯凡,雨國派了太子雨忻然,雪國來的。自然是那實為皇帝,卻和太子無異的慕容焰了。
其中,火國太子於前年得了急病暴斃,身為二皇子的睿親王,實際上已經是火國中未冕的太子——據說火國欽天監占卜,說本朝皇帝龍氣過重,不宜在真龍天子還在位之時便立太子。起初火國皇帝並未聽信,可是先太子過世之後,便不得不信。這便不敢再立太子。
但云國所派來的這個皇子,卻是和先帝還在世之時的靖王一樣,並不是什麼重要的角色,閒人一個罷了。
幾國之中,除了雲國之外,可見其他幾國對於風國還是頗有忌憚,不想讓風國先對己國不滿。但云國卻並不懼怕,反而頗有挑釁之意。
靖親王安排了諸國使臣坐定,便去漪瀾宮回稟皇上……
此時皇上正站在容菀汐身後,環抱著手臂,悠然地看著初夏給容菀汐梳頭呢,對蓬萊殿的事情,一點兒重視也沒有。只是把目光落在容菀汐的身上,從她淨臉、更衣、到化妝梳頭,目光一路跟著,片刻不停。
容菀汐只當他是閒著,也沒往心裡去。
但是此時看著映在銅鏡兒中的皇上的面容,卻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兒……他的面容和他的眸光,為何都是如此之沉重?好像懷了很重的心思,想要從她這裡探尋出什麼答案似的。
容菀汐向他甜甜一笑,問道:“你看什麼呢?”
“好看……”皇上的聲音中,帶著些許嘆息之意,“你說,朕身邊兒的美人也不少,怎麼偏偏唯獨對你,怎麼看也看不夠呢……是瘋了不成?”
“難道不好嗎?”容菀汐笑道,“你我夫妻恩愛,才能後宮太平,也更利於國中風水,不是嗎?”
“哪來這麼多歪理邪說?”皇上伸了個懶腰,道,“你說,等下朕若是在慕容焰面前說君紫夜的壞話,慕容焰會不會當場和朕翻臉?”
容菀汐覺得好笑:“如此諸國齊聚的盛事,你偏要提起一個江湖人做什麼?若你在君紫夜面前說慕容焰的不是,君紫夜必定與你拔刀相向,不拘是在什麼場合。但在這樣的場合下,如果你和慕容焰說起君紫夜的不是,估計慕容焰非但不會和你惱,反而會裝作並不認識這個人呢。”
皇上的眼眸微微眯起,眸光中,已經透出了些許冷冽。只是隨即,便被他緊跟著的笑容掩飾住了,使得剛剛的冷冽,好像只是起笑之時的一彎眼罷了。
“所以說,這就是朕說過的,君子也小人的區別麼!”皇上隨意笑道。
“正是呢……等見了慕容焰,你便更知道他是個怎樣的小人了。”容菀汐並未察覺出皇上有什麼異樣。
“陛下……親王殿下求見。”今日小福子崴傷了腳,隨侍的事兒,就由一直在乾清宮裡侍奉的雲裳來做,蓬萊殿的事兒,則叫了連日來同樣在乾清宮裡清閒著的李忠貴。
雲裳的聲音在門外響起,皇上便道:“傳……”
靖親王進了屋,給皇兄皇嫂請了安,便說了諸國使臣已經安頓好,百官正在李忠貴的招待下落座,不出一刻的功夫,人便齊了。
皇上卻道:“不急,等過了兩刻,朕再過去,你先代朕招呼著。”
“是。”靖王應了一聲兒退下,並不敢看站在容菀汐身後兒的初夏。
容菀汐知道靖王要與陳家小姐成親的事兒,初夏已經知道了,為了讓初夏徹底死心,便叫住了靖王:“四弟請留步。”
“是,娘娘。”靖王很疏遠地並未叫容菀汐“三嫂”,且很恭敬地施了一禮。
容菀汐知道靖王是個聰明人,定然明白,她這個時候叫住他,一定是要問他和陳家小姐的事兒。容